“所以我就说,当爸妈不需要考试就是最可怕的,你现在倒是在这儿好好的,就是可怜了孩子......”
另一名护士扯了扯她的衣服,她这才不耐烦地闭上了嘴。
医生深深了叹了一口气,帮我联系殡仪馆来处理后事,我像个游魂般跟在医生身后。
直到孩子尸体被抬上了殡仪馆的车,我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冲到车前,死死扒住车门不让他们走。
“我的孩子没有死!你们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的孩子,我要带他回家,我要带他回家!”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我拉开,在我的手彻底脱离车门的一瞬间,殡仪车扬长而去。
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殡仪车,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病房,抢救室外那个阴阳我的护士正在给我换药水。
看到我醒来,她撇了撇嘴。
“自己倒是两眼一闭晕过去了,那么小的孩子,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殡仪馆里......”
我一把拽开了手背上的针头,冲出医院打车径直前往殡仪馆。
到殡仪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望着殡仪馆肃穆的门牌,我拨通了贺语柔的电话。
“贺语柔,孩子死了,被秦枫害死了。”
电话那头的贺语柔明显一怔,随即嗤笑开口。
“姜予安,你能不能别再闹了?昨天我和阿枫把孩子接回他家以后就交给了保姆照顾,晚上他怕你一个人在家不吃饭,我们还专门一起回来看你。”
“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害死孩子,你少说这种无稽之谈!”
“倒是你姜予安,我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你就迫不及待夜不归宿,我还没找你麻烦呢,赶紧给我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贺语柔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殡仪馆,殡仪馆房间正中间大大的棺椁中,孩子小小的尸体正躺在里面。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双膝一软,几乎就要站不住。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一步一步走到孩子身边,颤抖着手抚摸着他早已冰凉的小脸。
“没事的,没事的,爸爸带你回家,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一个小时后,昨天还在我怀中熟睡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搂着冰冷的骨灰盒,我心中的恨意几乎滔天,打车径直回了家。
一进家门,一阵腌臜的声音就传进了我耳中。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情欲上头的嘶哑。
“语柔,你什么时候跟姜予安离婚?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不能生育,你怎么可能跟他结婚?现在孩子也生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就是个孤儿,你当初说过的,找他就是因为他家没人没有依靠,利用完了好丢掉,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你也该离婚了吧。”
女人的声音媚得人骨头都要酥掉。
“我现在还在坐月子,再等几天,你放心吧,现在他的孩子也是我们的,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