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木棍敲中后脑勺,我懵在原地。
“等我吞下沈家,我就立刻把她踹了。”
心中陷入深深绝望。
在佣人房流完所有眼泪,我才颤抖着拨通国外电话。
“你说我去南非,你就会把非洲之星送我还算数吗?”
当年我爸急性中风,不久就撒手人寰,姐姐接手家中事务。
我家以珠宝设计为生,沈氏是我家世代的心血,我绝不会让它落入歹人手中。
非洲之星在国际享有盛名,它带有淡蓝色调,是最佳品级的宝石,最大者被镶嵌在英皇的权杖上。
如果我能获得钻石一角,我们家再做出独特设计,就能扭转沈氏的劣势,在国际上站稳脚步,吸引国内外的投资。
和国外的他商量完相关事宜,我又哭着向姐姐诉说我的想法,和我经年来遭受的欺骗。
电话那头的姐姐沉默良久。
“月月,辛苦你了,你再坚持一下,姐姐一直都在。”
在亲人的安慰下,强忍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直到哭得大脑缺氧,我才陷入了人昏睡中。
这几天以来,我如往常一样工作,关于钻石的设计,我推翻一版又一版。
临近下班时,我接到顾言瑾的邀约。
来到江景大饭店,看着窗外灯光辉煌,屋内999朵红玫瑰,我一时间有一些怔愣。
他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戴上满绿玉牌。
“月月,结婚七周年快乐。”
他的一声令下,空中漂浮成千上万无人机,有序地组成了我们的模样。
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我要让所有人看见我们幸福的模样。”
特助拍下我们亲昵照片,全部都上传到网络平台,在网上又引起轩然大波,大家纷纷被他的浪漫折服,说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而我吸入过量的花粉,逐渐感觉呼吸困难,他还在不停的和我耳语。
“甜甜怀孕了,既然你生不出孩子,我妈每天都在催,要不然你把她的孩子认在名下。”
他看我脸色惨白,并没说认同的话,冷嘲热讽继续道。
“甜甜是过喜体质,她的娃就是福娃,你能当这个娃的妈,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我喉咙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咽喉像被火灼烧一样,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过……过敏。”
他接了一个电话,恼怒甩开我手臂。
“甜甜打不到车,我先去接她一下。”
身体不受控制摔倒,额头磕到大理石桌,额角流出淋漓鲜血,我的手还抬在半空中。
“药。”
在昏迷前我只看到他前行的背影。
醒来后医生苦口婆心教育我。
“你不知道自己花粉过敏吗?以后离所有花远一点。如果不是送医及时,你有可能已经窒息死亡。”
幸好服务员送医及时。
不知道我花粉过敏是和我一起结婚七年的他。
在医院躺了三天,他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看着网上讨论我们艳羡声,我讥讽地扯了一下唇角。
继续游览手机,我看见顾甜前几天的动态,通体满绿的手镯戴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