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白看着对比之前的出租屋大了很多,却空荡荡的房子,心中满是凄凉。
以前的房子虽然小,但却到处充满了幸福。
而现在房子大了,心,却空了。
第二天,姜苒白还是回去拿了骨灰瓶。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她手都有些颤抖,打开后看到的是钟薇薇拿着一个东西,站在窗户前。
看清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母亲的骨灰瓶,姜苒白呼吸都滞住了,她紧张的开口,“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你不会以为瑾安真的会跟你离开吧?这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我才是他该爱的人。”钟薇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东西,不紧不慢的开口。
姜苒白握紧了手,死死的盯着她,“把东西还给我。”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会是你的母亲吧?”钟薇薇轻笑一声,挑衅的看着她,“你和你低贱的母亲,就该待在土里。”
说完,她把手伸出窗外,松开了手。
姜苒白瞪大了眼睛,大步跑到窗边,却只看到骨灰瓶四分五裂,灰白色的粉末溅的四处都是。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方瑾安走进来看清里面的情形,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开,怒吼,“姜苒白,你在干什么?!”
姜苒白被他的力道推的腰部狠狠撞到了窗沿上,甚至险些摔到了楼下。
她紧紧的抓着窗沿,整个人都蒙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愣愣的开口,“她把我母亲的骨灰瓶摔下去了,瓶子碎了...”
“我问你在干什么?!”方瑾安轻柔的扶起地上的钟薇薇,暴怒着打断她。
姜苒白这才注意到钟薇薇倒在地上,手上破了一个口子。
钟薇薇站不稳一样的靠在方瑾安怀里,哽咽的开口,“姜苒白我明明帮了你那么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上次把我推下楼梯,现在居然还想把我推下窗户。”
姜苒白忍着腰部的疼痛,瞪大了眼睛,看向方瑾安沉声解释,“方瑾安,我没有推她。”
但方瑾安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一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半抱着钟薇薇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对管家吩咐,“把她关到地下室去,免得再惹是生非。”
他不相信她,还要把她关起来,说她惹是生非。
姜苒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紧紧的闭上双眼,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翻搅,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半晌,她笑出了声,笑的身子直抖,笑的眼泪横流。
她居然妄想他还能相信她,妄想他能像以前一样,过来义无反顾的带走她。
姜苒白被关到了地下室,一个小时后,管家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她看着他们手上的竹夹板,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
“钟小姐因为受伤凝血障碍,很久才把血止住,方夫人知道了很生气,让我们对你进行惩罚。”管家公事公办的态度,挥手叫后面的两个人动手。
他们把姜苒白按住,将她的手放入竹板中。
姜苒白拼命的挣扎,大声道,“你们这么做方瑾安知道吗?!”
管家挥手让他们继续,“先生看着钟小姐的伤,心疼的眼都红了,自然也就默认了。”
听到这句话后,姜苒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没有再挣扎。
佣人拽着绳子用力一拉,手指挤压带来剧痛,但姜苒白一声不吭死死的咬住嘴唇。
在一起后方瑾安没有让她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婉。
因为他说,“苒白,你的手这么漂亮就该好好养着,以后家务活都我来做。”
两年时间,他让她的手从满手的茧和伤口,变得白、皙滑嫩。
而现在这双他亲自养出来的手,又被他毁掉了。
姜苒白知道,那个对她说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的人,已经死了。
十指连心,剧痛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没有坚持到最后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后房间里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才等到房门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