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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迎进了家门。
“奶奶，您喝茶！”
钱奶奶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我和我爸曾经的房子。
“你胆子真大，现在还敢住在这里啊！”
她喝了口水，试探着问我，“你当刑警队长应该不少工资吧，为什么不搬出去呢？”
我倒水的动作一顿，“算了，这里我住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也是，你爸……”
说到我爸，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爸当年的事情……”
午夜时分，年逾七十的奶奶来我家，应该不仅仅是叙旧这么简单。
“奶奶，有事您就说吧。”
“我听说你开始重新调查之前的那个案子了！我想给你提供点线索。”
李奶奶看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放在了茶几上。
“当年你父亲死的那晚，有人用这个水晶石头敲我家的窗户。”
我开窗，发现是一个中年男人模样的人。
“当时你父亲也开窗了。”
李奶奶神秘兮兮地说，“说不定他当时是准备杀我的，但是杀错人了！”
我将布袋子里的石头倒了出来。
确实是大小不一的水晶石头，和我从我爸嘴里发现了，材质都是一样的。
说明李奶奶没有撒谎。
但是这对于案件侦破没什么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她提到的那个中年男人模样的人。
可是这些，当年走访的民警也都知道，不是什么重要信息。
“奶奶，我知道，谢谢你！”
见我不感兴趣，她压低了声音，凑过来告诉我。
“当年那个灭门惨案，我听有人说是灵异事件是吗？”
原来，她是想从我这里套问八卦。
我以案件保密为理由拒绝了她，并将她送走了。
李奶奶的袋子里一共装有十六枚水晶石头。
我将我爸嘴里的放在旁边，一共十七颗。
十六？
突然！我想起顾家被灭门的就是十六口人，我爸是第十七个受害者。
这二者会不会有联系！？
我重新找到李奶奶，她说起当年，这些水晶石头就是透过玻璃砸进来的。
“家里一共被砸了十六颗水晶石头。”
最后一颗在我爸的嘴里。
可是当我翻阅卷宗，发现顾家十六口的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水晶石头。
当年灭门案发生后，警方就派人封锁了现场。
这些年过去，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警方去现场采样。
所以顾家的那幢别墅一直没有被拍卖。
我提出要去现场看看。
李局有些为难，他问我，“真的吗？”
“这些年我听说去那幢别墅里采样都是三五成群。”
李局道，“你也知道，当年你父亲曾在那栋别墅里遭遇了怪事。”
确实，从别墅里回来后，他疯了。
而和他一起去的刑警队长也得了病。
“古话说，两人不逛庙。”
李局找了两个实习生和我一起过去侦查。
重新来到那幢别墅的门口，还是充斥着一股萧瑟的气息。
别墅的大门上，甚至还有血迹干涸后的印记。
我戴上手套，伸手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
实习生小贾突然带着哭腔喊道，“哎呀，好吓人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鬼怪附在门上啊！”
卷宗上显示，编号7的尸体就曾被钉死在这个铁门上。
“万箭穿心”的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