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看到了人群后面的庄文栋。
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壮婆子将我抓了起来。
我挣扎不开,被几人强硬的塞到了猪笼里。
我死死咬住牙,看到满眼无情的庄文栋。
“你说出来,粮票给了那个野男人,今天你就能少受点苦……”
我被冷风吹得颤抖,打着手语:
“粮票是白珊珊偷的!不是我!”
见我还在解释,没等庄文栋开口,几个汉子就将我往河边抬。
眼见离河边越来越近,我死命的拍打着笼子。
“咦…还大学生呢,连俺家小丽都知道不能偷男人!”
“谁知道她到底考上了没有,说不定那录取通知书都是珊珊的……”
我听着几个妇女的议论,心里只有冷意。
冰冷的河水浸透全身,在我差点呼吸不上来的时候笼子抬起来了。
可接着,是更深更久的下沉。
就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听见朦胧的一道声音:
“呀!那珊珊是拿粮票和我换了布票!我听见消息就赶紧跑来了……”
紧接着,是庄文栋有温度的双手和他一脸懊悔的表情。
在醒来,我躺在村里的卫生院里。
我环视一周,看见白珊珊就在隔壁。
瞥了她一眼小腿处的擦伤,我不禁冷笑一声。
“不就是泡了点水,看给你装的,就知道使手段让文栋哥担心你!”
“哼,你还想上大学!你这种哑巴只适合帮我顶罪,怪就怪你去考试那天也走了那条路!”
她边说着,边在手里把玩着什么。
我定睛一看,那分明是庄母送给我的手串!
我一个哑女,无父无母,可嫁给庄文栋后,庄母就犹如我的亲妈。
她把我当女儿养,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我心头一紧,马上做起来要将手串夺回来。
白珊珊高高举起手串,我不得不下床去拿。
就在这时,房间的帘子被掀开了。
“啊,文栋哥……”
“你看我就说她是装虚弱,现在还有力气来拿东西!”
白珊珊悻悻把手放下,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庄文栋看清物品,眼神冰冷看向我:
“呵…我妈都死了你现在还装什么孝顺!”
想起庄母的死,我心似乎还在滴血。
我面无表情,虚弱的打起手语:
“庄文栋,我们离婚吧!”
看完我的手语,男人先是一怒,不过很快白珊珊将他拉到一边。
她压低声音:
“文栋哥!你和她离婚她就没有依靠了!她一个人肯定没法过,到时候她还不是得回到你身边……”
庄文栋脸色有所缓和,像是同意了白珊珊的说法。
我听完全程,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行,你想离,咱们等会儿就去民政局!”
……
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我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下。
接下来,我和庄文栋就没有关系了。
等拿到录取通知书,我就要去实现上辈子没能实现的大学梦!
刚走到村口,几个大婶将我围住。
“小闵啊,你和文栋离婚自己一个人怎么过啊?”
“呵,一个弃妇,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的……”
我淡淡看了一眼那个语气尖利的妇人,是白珊珊的亲婶子。
我打着手语:
“庄文栋和白珊珊好上了,我和他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