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羡渔还在昏迷中。
外面赵砚初的嗓音,充满了急切。
“那妙仪呢?现在医院不就只有一个病房,给妙仪。”
医生有些犹豫:“可是妙仪小姐只不过是擦伤,夫人现在重伤,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况且当年您趁着夫人昏迷,换了她一颗肾,已经是对不起夫人了。”
赵砚初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赵医生:“闭嘴!要是何羡渔听见了,我开了你!”
“我娶她,还不够赔偿吗?赵家少奶奶,她够知足了。”
还躺在病床上的何羡渔,眼角没忍住流出了悲怆的泪水。
她想了半天,是五年前的时候。
赵砚初每天都会给她,喝一杯牛奶。
喝完牛奶后,何羡渔会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以为是嗜睡。
没想到是基因检测,进行换肾进行的准备。
五年前,何羡渔和赵砚初正式结婚。
原来 ,这就是赵砚初因为一颗肾,给她的补偿。
何羡渔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何羡渔醒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谢惊鸿。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回家等我吗?”
谢惊鸿的个子窜的很高,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嗓音清润笑吟吟的:“让我看看,身体怎么样了?”
“那婚礼呢。”
“我让人着手准备了。”
谢惊鸿是何羡渔的养兄,却没有血缘关系。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赵砚初抬脚进来,看到谢惊鸿时,眉眼深处,掠过几分无法言说的嫉妒。
他眉眼有几分戾气:“这是谁,何羡渔,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
何羡渔眼都没抬,慢慢的吃苹果:“你不配知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赵砚初脸色愈发难看,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偏沉:“兄弟们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万一京妙仪出事了,怎么办?”
“她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京家交代!”
赵砚初火气极大,声音都哑了,好像烈火燎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在为了何羡渔好。
放在以前,何羡渔肯定会扯着嗓子争辩几句,可是整整九百封情书,让她彻底心死了。
谢惊鸿淡淡的笑了:“这就是你的前夫?长得不行呢。”
“何羡渔,他还没我好看呢,你选我吧。”
赵砚初气的火大,瞳孔微缩,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子,给他戴绿帽子?
“我不就是跟京妙仪关系好些吗?我都跟你说了,那是我的朋友。”
“妙仪是超模,而且两家有关系,我怎么好托辞?”
“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
何羡渔瞳孔微缩,一帧一帧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急躁,不耐烦,一点都不像她喜欢的那个赵砚初。
何羡渔深吸一口气,冷漠开口:“你来干什么?”
“妙仪有个钢琴会,邀请你去。”
“好。”
何羡渔答应了,最后几天了,她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