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下蛋的母鸡，从我嫁进谢家的那天起，这句话就成了谢母的口头禅。
每一次，谢璟琛都只是一笑而过，从未帮我说过半句话。
我抬头看了看他，男人正体贴的给周楠楠削苹果。
谢母张了张嘴，想继续言语攻击，我借口去买排骨才躲过一劫。
脚步还没迈出院子，周楠楠就追了过来。
“嫂子，我陪你一起去吧，这里偏僻，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她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轻松。
那句不用还没说出口，周楠楠就从我的身前顺势倒下。
“楠楠！”
眼前男人惊呼出声，飞一般的冲过来一把揽住周楠楠。
只可惜她的后脑勺还是撞在了台阶上，周楠楠当场陷入了昏迷。
这一次，谢璟琛彻底怒了，眼睛猩红的能喷出火来。
“沈如枝，今日如果楠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谢璟琛向来沉稳，两年前最疼爱他的祖父去世也未见他这般失控过。
我这才深信，周楠楠和之前的那九十九任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周楠楠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没醒来。
我蜷缩在医院走廊，听着谢璟琛在周楠楠病房外许下承诺。
“楠楠，求求你醒来好不好？你要是醒过来，我立刻就和沈如枝离婚。”
“你不是说想让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吗？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周楠楠就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一个小时后，谢母拿着一沓文件气势汹汹地走来，语气满满的不耐烦。
“沈如枝，这是离婚协议，赶紧签了！别耽误我儿子和楠楠的幸福。”
我低头看着协议，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我这五年的婚姻。
就连离婚协议他也不愿意亲自交给我。
谢璟琛，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愿给我。
我苦笑着点点头，正愁离婚协议该怎么处理，如今倒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提笔签名，每一个字都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谢母一把夺过协议，满意地检查着签名。
“总算解决了这个麻烦。”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
“对了，今晚之前把你的东西都搬走，楠楠明天要搬进去。”
我麻木的点头，正好明天的机票飞往法国。
回到谢家，整理好行李正要开门离开。
突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谢璟琛站在门口，眼神阴鸷。
“想逃？沈如枝，楠楠因为你差点就一尸两命了，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我看着他暴怒的眼睛，突然觉得可笑。五年了，他从未用这种专注的眼神看过我，哪怕是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试图挣脱，“况且，是她自己摔倒的。”
“啪！”谢璟琛用力扇了我一耳光，他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到，手悬在半空。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电话突然震动，他淡定的接起，只是一句便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璟琛，周楠楠在我手里，拿沈如枝来换！”
空气仿佛凝固了，谢璟琛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喉结艰难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