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干什么?你都是自愿的,我逼你了吗?”
自愿的?没错,我是自愿的。
你让我爱上你,然后把我变成你的泄欲工具?
“三年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的声音,破碎。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算什么!”
沈慕白的身躯猛地一震。
“你怀孕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这个消息我一直保密就是想在婚礼上给他一个惊喜。
可现在,婚礼已然不存在......
江映雪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慕白哥,你千万别信这个毒妇!”
“她为了留住你,什么谎话编不出来!你想想三年前。”
“怀上慕白哥的孩子?你也配!”
我伸出手,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沈慕白,你摸摸......”
“你亲手摸摸,这里......”
我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我们的孩子。
江映雪像一道黑影,猛地撞过来。
“滚开!别用你肮脏的身体碰慕白哥!”
她力气极大,我站立不稳。
沉重的婚纱,此刻成了索命的累赘。
我从高台上直直摔了下去。
砰——
骨头撞击地面的闷响,钻心的痛。
沈慕白拉着江映雪,一步步从台上走了下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看一只卑贱的蝼蚁。
“林若云,你真让我恶心透了。”
他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就算你真的怀了,谁知道那是谁的野种!”
野种......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他拿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瓶中晃荡。
他毫不犹豫地拧开。
冰凉的酒液,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
红酒浸湿了我的头发,我的脸,我洁白的婚纱。
狼狈不堪。
“这是你欠小雪的!”
“她为你受了三年的委屈,以后我让你慢慢还!”
他将空酒瓶随意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然后,他对着江映雪,露出了一个纵容的笑。
“小雪,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置。”
江映雪笑了,那笑容,甜美又恶毒。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我。
鞋跟尖锐。
她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我的小腹。
“啊——”
剧痛从小腹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用孩子绑住慕白哥?”
“你去死吧!”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我腿间涌出。
黏腻刺目的鲜红,染红了身下的婚纱,蔓延开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望向沈慕白。
“慕白,你相信我,三年前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这么对我!”
“求求你们,别这么对我,那是我的骨肉!”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那滩血。
看见了我惨白的脸。
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漠然地移开了视线。
仿佛那流的不是血,而是无关紧要的肮脏的污垢。
“林若云,你演的真像啊!哪里买的道具?”
“慕白哥哥,真恶心,赶紧把他弄走吧。”
“保安!”
他冷酷的声音,响彻整个狼藉的婚礼现场。
“把这个恶心的女人,给我扔出去!”
我就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被粗暴拖拽着,身体不断撞击地面,那件我精心挑选的婚纱被扯得稀烂。
警笛声响起,警察以“三年前故意伤害案嫌疑人”的名义将我带走。
视线模糊中,那封被撕碎的情书被踩在他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