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呢？我们约定好一辈子不分离的誓言呢？”
我淡漠吐出一口浊气。
“没了。”
“怎么会没了！你给我补上！”
妹妹柳青挣扎着要扑上来，强行想带我去纹身店。
姐姐认真地看了看我，突然拉住妹妹。
“妹妹，够了！”
“顾白，纹身清除容易，再纹上可就没这么容易。”
“三天时间，你不纹上，后天大学的舞蹈晚会，你就不用出席为我们伴奏，季博达也可以顶替你！”
我依旧面无表情。
“托你们的福，我再也弹不了，也不用出席你们的舞蹈晚会。”
姐姐柳红气的脸色潮红，拉着妹妹转身离开。
临走时丢下一句警告。
“三天内给我们把纹身补上，但你用这样的手段来博取我们的关注，只会让我们越发厌恶！”
回到城郊才出租屋，看着往日奶奶生活留下的痕迹。
她慈笑的脸不断在脑海里重演。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们三从小无父无母，是即将拆掉的孤儿院院长奶奶收养我们。
等我大一点，我便和奶奶一起撑着这个家。
直到我们考进大学以前，生活虽然有苦，但却平静幸福。
可进了大学后，突然成立互帮扶小组。
两女和贫困生季博达建立联系。
而我奔波于我们三人的学费和生活费，平时对她们少了点关心。
在季博达的挑拨下，她们对我起了疑心，对我的态度便日益渐冷，转而越发信任他。
直到姐姐柳红先天性心脏病爆发后，我的付出被顶替开始。
她们就成双成对，开始和季博达出入各种地方。
手机突然收到消息，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打开一看，是季博达的匿名挑衅。
“顾白，跟老子玩，你玩的过吗？”
“你个孤儿，活该无父无母，你还不知道吧，两位校花的伴曲人选已经是我了！”
“哈哈哈，顺便告诉你，她们已经答应我，舞会结束后，就跟我上床！”
“……”
剩下的内容，我不愿再看。
看着最后一句话，我不禁握起了拳头。
奶奶在临终前，曾拉着我到床边，千叮咛万嘱咐。
“顾白，答应奶奶，照顾好她们。”
为了让奶奶瞑目，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季博达一直跟校外的社会混混有来往，身上有诸多不良记录。
我曾多次警告两女，可她们不以为然，只当我污蔑。
晚会我本不愿参加，可眼下这情况，我只能前往。
我将想要参加的消息发给两女。
两女很快翘起辫子，得意地回道。
“顾白，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们，还是愿意圆我们在众人面前跳舞的梦想。”
“但现在未免有些太迟了，我们已经答应了季博达，他为我们伴曲。”
“不过，要换回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将你的钢琴卖掉，帮他把下一期的医疗费钱款付清，我们就重新换回你。”
我腾一下从椅子站起，彻底怒了。
这架钢琴是奶奶送给我的成人礼礼物，二手的，不值多少钱！
可她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