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十分自在的坐到沙发上,磕起瓜子,瓜子皮丢得满地都是。
我知道她在故意羞辱我。
结婚四年,而这样的生活,送三年前开始,变本加厉。
见我楞在原地。
苏万宁捧着小腹,声音发嗲的呢喃。
“如果南星姐介意的话就算了,虽然我饿得胃有些痛,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说着她缓缓站起身。
老公顿时怒意喷涌。
“洛南星你是聋了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记在心里?”
“宁宁用餐都要吃最新鲜的食材,你还在磨蹭什么?”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的压下去眼中的恨意。
江氏如日中天的时候,老公便时常会借口应酬。
可每次我守在厅里等他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老公的车子先是停在苏万宁的家门口。
他们会激吻会相拥,然后恋恋不舍的分开。
等他打开家门,留给我的就只有臭脸。
后来江氏一点点的落败,他就把约会地点改在了家里。
上个月,我阑尾炎住院三天,他都不曾露面。
而在我提前回家的时候,隔着门却听到了苏万宁的呻吟和老公粗重的喘息声。
也不是没有闹过。
但每一次,他都会厌恶的甩开我,然后指着我的鼻尖警告。
让我不要给他添堵。
夫妻之间的那点信任,这么多年里早就被他消磨得一丝不剩。
而我之所以留在他的身边。
无非是因为在父亲把家业交给江青林之后,我手里除了每个月的买菜钱,连一丁点存款都没有。
可想要控制母亲的病情,那些药物和治疗都价格不菲。
“我知道了。”
我无力的应了一声。
走出门外,将一方天地留给这对男女。
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低垂的眸子里闪过的那抹决绝。
七月的热浪拍打的人喘不过气。
我步伐急促的走出小区,在路边借了一个电话。
再次拨打了被打断的那通电话。
“阿砚,是我。”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面声音很紧张。
让我看到了希望,
不过只是须臾又变得冷静了下来。
“也对,你能出什么事,你现在是江太太,出了什么事,也有他护着你。”
他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才刚燃起的希望又极速坠落。
这些年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鼻子一酸,好些话堵在喉咙里。
根本没时间去说个明白。
“阿砚,只要你答应给我那笔钱,很快我就会离婚的。”
“怎么?现在地产行业这么不景气,江青林需要靠吃软饭才能维持自己的公司了吗?”
面对叶释砚的傲慢。
我的眉心拧成一团,却还是低声下气的哀求。
“或者你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那就当是我借的行不行?”
这四年里,江青林切断了我的所有社交。
我唯一能够想到救我的人就是他了。
可他却明晃晃的嫌弃,一句话让我如坠深渊,万劫不复。
“洛南星,你凭什么觉得以咱们俩的交情,你能从我这里借走这么大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