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待遇越来越好,他的着装越来越威风。
每个人看到我,都要叫一声夫人。
我想,他要成功了。
于是,我将一个锦囊交给了他。
前世天下大乱,起于羌人造反。
只要压制住起初这股暴乱,边境的口子就不会被撕开。
他起初有些诧异。
可最终还是信了我的话,放弃了原本的边防部署,带着人去了羌人驻地。
他一直是这样。
不多言语,却无条件信任我。
那次,他凯旋而归时,手里拿着的,是朝廷对他的将军任命。
可我来不及高兴。
家里的丫鬟跑来找到我,说爹娘被告谋反,已经被下了大狱。
这个变故让我措手不及。
因为前世,秦家是各路反贼直逼京城的时候才支离破碎的。
我来不及多想。
司越关的军功可以求得一件陛下力所能及的事。
能救爹娘的,也只有他的军功了!
可当我气喘吁吁跑到营帐外时,却听到他的副将惊讶的声音:
“抬那个女人为平妻?可是......我以为将军您非秦姑娘不可的......”
“军功已至,身不由己......”
我险些没站稳——
赐婚圣旨送到,我躲在树后,亲眼看着司越关跪地,恭敬的将圣旨接了过来。
太监笑着:
“恭喜将军,以军功求得佳人,阮姑娘不日便会被护送到您房里。”
也是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前世一个细节——
他杀回京城后,首先找的是花魁。
而裴念知为了让我给青梅赎罪,是把我作为新的花魁扔进青楼的。
我的墓碑上只写了【花魁之墓】。
可司越关离京多年,怎会知晓花魁之后,还有一个两文一次的花魁呢?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等司越关将热粥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被他叫了三声才回过神。
看着他依然挂在脖子上的头发做成的同心结,我眼眶一热。
“司越关。”
我难得叫他全名。
他愣了愣。
“我听说,你有一个从小就喜欢的姑娘。”
那时我在回房的时候,听女眷们八卦的时候说的。
他愣了愣,转而点了点头。
“你想彻彻底底的得到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他呼吸一滞。
定定地看着我。
眼中的渴望丝毫做不得假。
“想。”
我的手在袖子里,死死攥着和离书,强撑着露出笑容:
“那,我要你七日内再立一个比平定羌乱还要大的军功。
“若你做成,我必定使你得偿所愿。
“但有个条件,你的军功,必须由我来决定用途。”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平定羌乱,本就是九死一生。
再立新功,只会凶多吉少。
我过去连他手被划伤一个小口子都要骂半天,现在却让他送死?
可他顿了顿,还是点了头:“好。”
我笑得讽刺。
他对那个女人的爱,比我想的还要多,还要坚决。
我把三个锦囊交给了他。
里面都是前世举起反旗屠戮中原的胡人情报。
每一个部落都极难攻克,却又不得不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