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么容易就被打倒,二叔抬起脚就准备踢我以报当日之仇。
幸亏几个大妈奔过来拉住了二叔,扶起了我。
“枫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有多孝顺,多勤劳我们都是知道的。要我说你们别太过分了。”
大家此起彼伏地附和起来。
二叔气得涨红了脸,指着自己的脖子。
“你们看看这伤,难不成是我自己掐的吗,我教育自己家孩子你们有什么资格管?”
大家静默下来,村长从人群里走上前来,他威严地敲了敲拐杖。
“李根,不要再胡闹了,平常你们怎么对他的我们都略有耳闻,这么多人面前你还敢动手,可见你平时有多放肆。”
“我们多次劝诫你你都不听,既然你不想养他,我们就给他重新找合适的监护人,他的抚养权和父母的遗产都要移交。”
听到要移交财产,二叔婶婶不乐意了。
他们嘴上说着甩掉我这个包袱,实际上还惦记着我父母的财产。
二叔婶婶立即冷静了下来。
“村长你不要听这孩子胡说,他定是中了邪了!之前要掐死他二叔,现在又要害死钰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孩子,我们也不能看着他走上歪路啊,所以他二叔才动手的。”
我没有其他亲人,村长说的给我找其他的抚养人并不好处理,没有人愿意养我。
所以在二叔婶婶向村长认错并保证以后会对我好之后,村长就松口了。
我可怜兮兮地拉住村长的衣袖说我想继续上学,大家心有不忍,承诺会替我安排。
不过既然二叔一家为了财产要继续养我,以为我只是中了邪,村里的大家又并不信任他们。
我就让他们尝尝原主过的什么日子。
为了让我变回从前,他们决定找人给我驱驱邪。
几个跳大神的围着我跳了好几圈,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洒在我唇边的符水,对我的作用微乎其微。
当道士把画好的黄符交给他们,告诉他们一日三次温水送服,即可恢复从前的时候,他们明显松了口气。
他们聚起来嘀咕。
“定是撞了什么邪祟,喝下黄符就好了。”
钰儿仍然对我塞他吃老鼠的行为心有怨恨,听父母此言神色莫测。
当下调好一杯递给我喝。
我看着钰儿眼中的警惕和他们若有若无瞟过来的眼光,心下好笑,倒是很乐意逗他们玩玩。
喝下后,我立马学着原主的姿态低垂眉眼,用恳求的语气细细弱弱地说:“村长已经答应我上学的事,只是我还没有书包,和能穿出门的衣服。”
许是见我这个变化他们终于放心,或者因为村长的话他们要老实一阵子。
二婶点了点头,二叔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等着吧,不会亏了你的。”
二婶收拾了几身钰儿不要的衣服和他从前的破书包给我。
我心中不屑,钰儿却满是我抢了他东西的愤恨,阴恻恻地盯着我。
我轻轻扭了扭手腕,这小子皮痒了。
当晚我就又中邪了,半夜把钰儿打了一顿,把他丢去了猪圈,霸占了他的卧室和新衣服新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