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那年,父母双亡,我跟弟弟相依为命。
在孤儿院饱受折磨时,是陆城夫妇收养了我们。
他们对我和弟弟极其疼爱,甚至在我20岁时,让自己的亲生儿子陆凌洲跟我订婚,成就一段佳话。
陆凌洲也不负众望,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我,对我掏心掏肺。
在陆家的这十年人生里,我跟弟弟锦衣玉食,从没有受过一点苦。
结婚前夜,陆凌洲拿出珍藏的好酒打算做结婚酒。
我却用这壶酒,毒杀了陆家所有人,包括我的亲弟弟。
......
餐桌上,所有人都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我淡定的坐着,任由陆凌洲带来的警察将我团团围住。
陆凌洲目眦尽裂,冲上来狠狠甩了我十几个耳光,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被打翻在地,忍受他的拳打脚踢,始终不发一言。
甚至面对警察的连番审问,我也不置一词。
我被关了整整三个月,任由审讯的警察、律师、检察官轮番上阵劝我,恐吓我,我也不为所动。
案情卡在我这迟迟没有动静,陆凌洲忍无可忍,向局长拿到了探监的机会。
“A城医院研究出一种最新型的药剂,可以通过脑电波还原当事人的记忆画面,但整个过程会极其痛苦,记忆一旦抽取完,脑电波就会离体,你就会脑死亡。”
“明月,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全家,连你亲弟弟都不放过!”
我看着许久不见的陆凌洲,他眼里对我的爱意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彻骨铭心的恨意。
我心脏不受控制的疼,却仍是面无表情。
“你走吧,我不会说的。”
陆凌洲气急败坏的猛拍桌子,手里的电话被他砸向玻璃,发出巨响。
“陆明月,这是你自己找死!”
守在我这边的警察也全都十分厌恶的看着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人。”
陆凌洲取得了局长的同意,找了十几个警察,亲自押送我去医院。
这是重刑犯才有的待遇。
我戴着头套从警察局大门走出去,却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记者,热心人士围的水泄不通。
有群情激奋者自称是被陆城夫妇资助过的人,见到我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猛地扑过来扯掉了我的头罩,我被太阳刺的眯了下眼睛,紧接着十几枚鸡蛋就朝我砸了过来。
“你这个杀人犯!今天我就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扭着头,无数的闪光灯对着我咔咔的拍。
恨不得将我脸上的每根绒毛都拍清楚。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杀害收养你的陆家夫妇,包括你的亲弟弟?”
“难道是你贪恋陆家的钱财,想据为己有才出此下策?”
“还是说,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跟奸夫一起谋财害命?”
......
尖锐的问题充斥我的耳膜,可我就像听不见一样,漠视人群。
群众被我的态度刺激到,更有甚者把手边的手机、包包、雨伞,只要是能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朝我砸过来。
我被砸中头,鲜血瞬间涌出来,我痛苦的弓起身体。
局长怕事情闹大,指使剩下的警察把那些记者跟群众都堵在了人墙外面。
随后清了清嗓子,“诸位放心,这起震撼人心的杀人案,鄙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被重新套上头套,拉去了医院。
我被束缚带绑在医疗椅上,医生准备给我注射药剂,就在针头即将没入皮肤时,陆凌洲突然握住了医生的手腕。
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睑发青,发丝凌乱,直直的注视着我,“明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老实交代,就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陆凌洲瞳骤缩,最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对医生点了点头。
冰凉的药剂注射进我的身体里,不过瞬间的功夫,我浑身的经络就开始泛起剧烈的疼痛。
我疼的冷汗直流,拼命挣动束缚带。
陆凌洲像是看不见我的痛苦般,直到身后的显示屏开始出现画面,才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爸妈,包括你的亲弟弟?”
我脑中的记忆被现场直播,为的就是平息民愤。
我闭上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