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汗液混合着其它东西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房间灯光很暗,四处都是七仰八叉的人。
老黑眼尖发现了我,像是忘了鼻子上的伤,鬼叫着挑衅:
【嘿!周,你想加入我们吗?】
然后他假装思考片刻:
【哦不对,我忘了,你没法加入我们。】
【毕竟你现在,用你们中国话说是个公公。】
老黑刻意将公公两个字说得非常大声,引得周围的人们瞬间窃窃私语起来。
老黑见此笑了起来。
【本来是我跟你老婆在玩,她觉得不爽,所以我又叫了几个朋友来一起。】
【我们五个人一起上,才喂她个半饱,但是没关系,还有人在排队!】
【她这么骚,真不知道跟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此时我满脑子想的却是,像他们这样聚众乱搞,被警察抓住会被判多久。
这时卫生间有水声响起,沈青走了出来。
她双眼失神,脚步虚浮地朝老黑走去,却突然发现站在玄关的我,瞬间清醒,匆忙走过来抓住我的手:
【周衡,你别想太多了,这是雅各布他们那的传统习俗。】
【所有人褪去衣物,用初生的姿态去感受自然,和天地产生亲和。】
【这在他们那是个神圣的仪式来着。】
我心里冷笑。
不知是沈青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还是她觉得我是个没有常识的傻子。
老黑在这时也凑了上来,拍了一把沈青的屁股,笑着对我说:
【没错,周,真的别误会,我们的习俗,神圣的仪式!】
【但你那里不行,参加不了,我们不欢迎公公。】
接着他用他的家乡话,大声向周围的黑人叽里呱啦了一通。
我用屁股想也知道,无非是在说我不行。
因为接下来一群黑人的笑声直冲我的耳膜。
但我只觉得吵闹。
我没有理会沈青和老黑,看一眼时间发现距离离开剩下了不到五分钟。
于是我转过身准备开门,在楼下等也是一样的。
可沈青一把抓住我的手:
【周衡,你要去哪里?】
我冷冷甩开:
【跟你没有关系。】
沈青依旧不依不饶:
【我是你老婆,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我偏过头看着一身狼藉的沈青,只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停下手里的动作,我掏出离婚证,一把甩在她脸上。
【你看清楚,我们离婚了。】
然后我毅然打开房门,正好看到两队黑衣人站在门口,领头那位向我开口:
【周先生您好,奉命来接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