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被人扔进了漆黑无灯的后猪场。
这里肮脏恶臭,甚至时有毒蛇毒虫出现。
我被人扔进一处空猪圈。
“夫人,先生让你好好反省。”
后猪场荒芜一人,唯有猪磨牙和啃食声,在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忽然段依柔打着手电筒出现。
“杀猪妹,这猪圈的滋味如何?”
闻言,我浑身一颤。
这三字让我心中猛然刺痛。
“怎么?真当嫁进了江家,你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杀猪的就是杀猪的,回到自己家,感觉如何?”
我打着手语,【你怎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段依柔扯了扯身上的西装外套。
那是江宴离的。
是他二十九岁生日,我花了全身上下所有家当给他买的礼物。
他说他定会珍惜,我从未见他穿过一次。
可如今,却出现在其他女人身上。
段依柔见我的目光停顿,笑道,“自然是宴离和我说的,夫人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先生从未和你同房吗?”
“因为他说,你终究是个杀猪妹,就算如今是江夫人,可他仍然嫌弃你身上腥臭。”
闻言,我心中犹如被一只大手肆意揉捏。
我自小丧父,是杀猪匠母亲一手带大。
因为家世再加上幼时失哑,我在学校常常被人喊骂杀猪妹。
众人欺侮我,骂我身上一股骚猪味,奇臭无比。
他们在我的课桌上画满了猪的符号,甚至将腐烂长满驱虫的猪肉塞进我的抽屉。
可我连被惊吓出声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不满意,摁着我吃那些长驱虫的生肉,一场众人默认的霸凌施加在了我的身上。
可唯独江宴离,他帮我打跑所有霸凌我的人。
毫不介意的将我拥入怀中。
后来,执意要娶我的人也是他。
他信誓旦旦,“楚楚,嫁给我吧,我不愿你再遭受那样的流言蜚语。”
听着段依柔的话,我只觉得割裂。
坚定的打着手语。
【不可能,宴离是因为我身子弱,才从未碰我。】
段依柔捂着唇笑得直不起腰。
“白楚楚,你真是蠢,男人若是真心爱你,怎会从不碰你。”
“你既不信,倒不如瞧瞧。”
话音一落,她竟当场抓起一条蛇,对着自己的大腿一咬。
“啊啊!”
我见状,匆忙去阻止,那可是五步蛇,剧毒无比!
我牵制住蛇头,将蛇从她的大腿上松开。
可便在此时,段依柔冲着我身后喊道,“宴离快救我,夫人疯了,拿蛇咬我。”
我浑身僵硬,手上捏住的蛇乘机反咬了我一口,我吃痛扔开。
江宴离声音冰冷。
“白楚楚,你在干什么!”
我红着眼眶,颤抖着手。
【我没有,是她自己拿蛇咬的自己。】
“呵,楚楚,看来是我太过娇惯你,让你养成了说慌的性子。”
“我怎么不知道段柔儿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恨到不仅要毒哑自己的嗓子,又拿蛇来咬自己。”
闻言,段依柔猛的跪在了江宴离面前。
“我不过是担心夫人才来看看,谁知道夫人一言不合就要拿毒蛇咬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