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意外去世后,老公继承他的一切,包括大嫂。
不久,我和大嫂都怀孕了。
顾家老爷发话,他全部财产都将由长孙继承。
此话一出,老公立马派人把我拉去医院打胎。
“大嫂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跟她争这笔财产。”
我怀着七个月大的孕肚朝他跪下,苦苦哀求。
“我一分财产都不要,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大嫂捏着老公衣角,怯声道。
“弟妹是有福气的女人,我不敢跟她抢,只要以后你能看在我和孩子可怜的份上,给我们口吃的就够了。”
闻言,老公当即心一狠,把我推进手术室。
失去孩子后,我患上抑郁,终日以泪洗面。
大嫂嫌我在家坐小月子不吉利,于是老公把我丢到郊外。
寒冬,我在漏风的马棚里生了场大病,昏迷三天三夜。
醒来后,我下定决心,吹响项链上的兽牙。
刹那间,马棚里的马全部仰颈嘶鸣,林间鸟儿纷纷高飞啼叫。
只需六天,我的天驹就会跨越万水千山来接我,我要回我的草原里去。
......
江望舟带着梁莹莹一起来到马场,见我面容惨白地瘫坐在马棚,他语气十分不耐烦。
“夏桑,你不去房间,是想通过卖惨来博同情吗?”
我却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没钥匙。”
大嫂哎呀一声,抱着江望舟的手臂撒娇道。
“望舟,你让我给弟妹钥匙我不小心忘了,弟妹不会怪我吧。”
听到她这么说,江望舟的神色缓和不少,居高临下对我说。
“莹莹忙着养胎,忘了就忘了,你也太矫情了,才几天就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抬起一双冷眸。
看着眼前相处了十二年的男人,此刻只觉得他无比陌生。
当初连我喝水被烫到都要心疼得送急诊的男人,现在却指责我自作自受。
突然,梁莹莹指着马棚里一匹栗色马,一脸惊喜。
“望舟,听你说过弟妹马术很好,我想看她表演可以嘛?”
“不行。”我毫不犹豫拒绝。
流产导致的下身撕开的伤口一直没好,如果现在爬上马背,好不容易结的痂一定会再次裂开。
江望舟眼底划过厉色,声音充满威压。
“夏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既然莹莹想看,你现在立刻去给她表演!”
话音刚落,他直接扛起我,我浑身无力,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将我放到马背上,看到我满脸泪痕后神情一滞,于是软下声音。
“桑儿,莹莹是孕妇,你让着她点,你就围着这个马场跑一圈就行了,好吗?”
伤口再次裂开,我疼得蜷缩起身子,抓着缰绳的手逐渐脱力。
见状,梁莹莹扯动唇角,狡黠一笑,趁江望舟不注意,用尖利的指甲扎进马腿上。
栗色马立刻飞奔起来,一次次颠簸让我疼得几乎抓不住绳子。
“太精彩了!”梁莹莹兴奋得声音发尖。
鲜血很快渗透裤子,马儿闻到血腥味更加发狂,我手一脱力,被重重甩到地上。
五脏六腑都像被敲了个闷锤,我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栗色马完全失控,直直往梁莹莹的方向冲去。
千钧一发之际,江望舟眼疾手快地翻身上马,双腿紧夹着马腹,抬高缰绳硬控下来。
见状,梁莹莹满眼崇拜。
“望舟,你真是太厉害了,弟妹看样子根本不会骑马,她是不是对你撒谎了呀?”
江望舟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我疼得发抖,寒意蔓延全身。
十二年前,我在马术俱乐部当教练,他是初学者。
有次,他骑的马突然发狂,我当即翻身而上,紧贴在他身后,死死控住那匹马。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疯狂追求我。
他对我承诺,他这一辈子只会跟我共同骑马。
可现在,他朝梁莹莹伸出手,一把将她捞上马。
梁莹莹一脸幸福,往后靠在他的怀里。
我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我趴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惨白。
可江望舟见她开心,还是绕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