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到连呼吸都没了力气,感觉到自己的生机逐渐在抽离。
在被马匹拖着离开铁门的时候,我不甘地在门上留下了几个血手印。
有人将门打开了一个小口子,是王叔。
在这个家里,王叔是所有仆人里面对我最好的那个。
我惹哭了温宝珠,爸妈罚我不许吃饭的时候,是王叔给我留了饭菜让我偷偷吃。
我被温宝珠放的毒蛇咬伤,爸妈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不让人来给我治疗,是王叔偷偷取了血清给我注射。
......
这些点点滴滴我都记得,但今天的他却让我十分陌生。
“救救我......求求你......”
王叔冷漠地叹了口气。
“小草,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别怨我。”
之后那扇铁门又紧闭起来了,庄园里再次恢复静谧。
离开前,他把我的智能手表扔了进来。
我奋力挣扎,爬过去拿到了手表,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我不知道为什么王叔今天如此反常,但我仍然感谢他给了我这个微小的希望,或许他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我拨打了紧急联系人妈妈的电话。
“妈妈,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快死了。”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再也没忍住哽咽出声。
“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她争什么了......”
哪怕我满心不甘愿服输认错,但我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认错,或许我就没有命离开这里了。
我焦急地等待着妈妈的回复。
但突然一阵嗤笑声从听筒里面传了出来。
“好姐姐,你终于知道和我作对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了吧,可惜晚了。”
是温宝珠的声音。
“你还不知道吧,你不肯把马术赛的奖杯给我用,爸爸立刻给我买了一个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的冠军。现在他们正在为我挑选庆祝的蛋糕和礼服呢。”
伤口的血腥气涌出,剩下的马儿开始躁动,我再也没了力气躲藏反抗。
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雄壮的马蹄朝着我的身上踩踏而来,看着它们尖锐的牙齿朝着我的血管袭来。
我痛呼出声。
对面的温宝珠听到我的哀嚎声更加兴奋了,语气里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恶毒。
“温草,爸妈和哥哥的关爱,你凭什么和我抢。怎么样,和发情的马儿关在一起的滋味还好受吗?”
听了这话,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之前就有所怀疑了,一两匹马处在发情期或许很正常,但这么多匹同时发情,绝对反常。
看来是温宝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想让我死。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这些马儿再怎么聪慧也只是畜生,他们眼里全是对捕捉到猎物的兴奋,丝毫不知道此刻正在对我实施什么恶行。
在即将绝望之前,我听到了妈妈温柔的声音。
“宝珠,在和谁打电话啊?我好像听到了小草的声音。”
温宝珠立刻转身笑道。
“没有啊妈妈,王叔不是说了,姐姐在马厩和马儿玩得正开心呢,怎么会有时间联系我们呢!毕竟她连找个奖杯的时间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