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门边的木棍，我就把莫瑶瑶派来的私人助理乱棍打了出去。
可没等我喘口气，周无恙出现了，他身边还跟着梨花带雨的莫瑶瑶。
“阮小姐，我助理家里受了你的骗，对你心存怨恨，这才办下错事。说到底，是我管束不利，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阮荷华！没想到你不仅不思悔改，还要对这些苦主大打出手！当初我就不该为你求情！就该让你被愤怒的顾客打死才好！”
周无恙认定了我的错，在莫瑶瑶的添油加醋中更是怒火中烧。
“我没有骗人！她家从未与我做过生意......”
我正欲解释，莫瑶瑶突然扑过来，我下意识抬手要挡。
可莫瑶瑶早就如纸片一样倒下，面色惨白，双眼无神。
“大小姐一定是被邪术冲撞了！周少，只有阮家传家宝碎灵佩才能救小姐的命啊！”
周无恙的眼刀飞向我：“还不赶紧拿出来！这都是你欠瑶瑶的！要是瑶瑶因为你掉了一根汗毛，我就把这两个伙计千刀万剐！”
我咬牙摇头。
上一世，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我也从未与碎灵佩分离。
它对我来说，不仅是母亲的最后一件遗物，更是我阮家开当铺的秘诀。
周无恙抱着莫瑶瑶，声音无情：“你一直装得毫不在意，就是为了今天是吧？只要用你的邪术害死瑶瑶，就没有人跟你抢我身边的位子了吧？”
“阮荷华，若是瑶瑶死了，我绝不独活！”
他算准了我对他还有深深爱意，便更加肆无忌惮。
私人助理用力将我的头按进粪水桶中。
恶臭的污物涌入我的口鼻，窒息感伴随恶心反胃锁住我的喉咙。
我的意识渐渐微弱，却听见周无恙厉声喊道：“够了！”
“周少，这样又死不了人，你可不能心软。大小姐命悬一线，如果今日不能斩草除根，将阮荷华赶出京海，日后你们夫妻生活怎能安宁？难道要大小姐天天担惊受怕吗？”
周无恙沉默片刻，还是松开我的手。
“阮荷华，你别倔了。只要你服软离开，顺了瑶瑶的心意，这一世我们都会安好无事。”
“不是你说要成全我吗？”
我留着碎灵佩，只想在他将死时再次典当救他一命。我以为这是成全，可他不要，他不要自己的最后一点生机。
我心中最后一抹爱意也消散了。
周无恙，是你要我成全，要我放弃，你可别后悔。
纵是千不甘万不愿，助理还是从我手中扣出了玉佩。
再醒来时，周夫人搂着我念了好几句佛：“阿弥陀佛，幸好你没事。”
“无恙这孩子为了瑶瑶也是昏了头，医生说差一点你就要被溺死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荷华，若是无恙他真的需要你，你还是会帮他的吧？毕竟你曾经受过他的恩。”
我垂眸不言，心知周夫人行事谨慎，除非周无恙真的痊愈。否则她定不会放我回去，那我答应那人的......
周夫人也不在意我的反应。周无恙要成婚了，和莫瑶瑶，她忙着为他们筹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