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兮流产那天,夫君的十万铁骑踏破了我的闺房。
我被折磨到没有一块好肉,夫君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兮儿不过误摔了你的镯子,你便要害她腹中胎儿,一命抵一命,你还没还清。」
我淌出血泪,绝望欲死,他却还不愿放过我。
他将我送去京中最靡乱的花楼,特地吩咐老鸨好生调教我的脾性。
「好好磨磨她的性子,等学乖了,我自会接你出来。」
三年后,夫君打了胜仗,风光回朝,皇帝设宴,我作为花魁压轴登场。
所有人都被我的容貌和舞姿震撼,特别是夫君宁清砚。
我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却刻意避开他所有眼神。
当晚,想要替我赎身的富家公子将我的身价抬至万两,宁清砚一言不发,却在最后一刻押上皇帝赏赐的所有金银。
他看着我,眸光冷洌:
「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再来见我。」
轿子将我抬到了将军府偏门,是下人进出的地方。
我下了轿,刚准备往里走,却被守门的侍女一扫把打了出来。
「我家主子还没通传,你倒是着急忙慌要进了,半点没规矩!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一棍子正好打在我的肚子上,我痛的屈身下蹲,远处传来了女子柔声轻呼:
「白姐姐,真的是你啊!」
「这些年我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几次三番想去探望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可宁哥哥都不让,说明月楼那种地方乌烟瘴气,我这样清白女子是万万去不得的,我这才没去看你。」
「姐姐不会怪我吧?」
她刻意的朝我福了福身,却被身旁侍女拉住。
「主子,你金枝玉叶,怎能对她那种下贱东西行礼?」
侍女转头看向我,疾言厉色:
「看到将军夫人,还不跪拜行礼?这都要我教你吗?难不成明月楼只教你伺候男人,没教你些礼仪规矩?」
我咬紧牙关,缓缓的跪在地上,对着云禾兮行了个大礼。
「见过将军夫人。」
云禾兮快步走上前来搀扶我,声音是说不出的自在。
「姐姐不必客气,只是这将军府有将军府的规矩,姐姐想进来,得先让我好好检查一番,别带了些什么脏病来就不好了。」
「这也是宁哥哥特地交代我的呢,让我里里外外,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身子,毕竟姐姐你……」
她捂着嘴,像是说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却不敢出声反驳。
毕竟如今,我是贱籍女子,她是将军府夫人,我是万万不敢以下犯上的。
直到看见架子被抬了过来,我才终于意识到了她想做什么,惊恐的摇头。
「不要……不要在这里!」
云禾兮笑得俏皮。
「姐姐你经验如此丰富了,还装什么怕羞呀!你来路不干净,当然是要让所有人都一起看看到底有病没病,看清楚了,大家伙才能放心呀!」
我被生拉硬拽着架到了刑凳,嬷嬷粗暴的撕扯起了我的衣衫。
我痛哭求饶,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身子,刚被死死拽住肚兜,远处却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