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河推开门疾步走进,手指轻抚我的肚子。
“玉瑶今日身体不佳,尤其刚刚受了惊吓,这萧府,你就…你就代她去一下?”
“我不去。”
又是这样,
沈玉瑶私处疼痛难耐时,他们活生生从我胸口割下细肉,补接在她私处,苏宴河说让我大度点。
我母亲尸骨未寒被从地底刨出,放在日光下长满蛆虫时,他说让我多顾着她一些。
现如今,又要让我大着肚子替嫁。
“婉宁宽心,玉瑶怕冷,绣球砸到她时包裹的紧,不用担心会被摄政王看出来!”
“况且你不去的话,我将军的位置恐怕坐不长久…”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带出一丝血气,他已经想好了,又来问我做什么呢。
我转过身再没说话,苏宴河离去的步子也轻快了一些。
叩—
沈玉瑶的侍女们径直推开门,没等我穿好衣服,已经立在帷幔前。
“快起来!我们小姐有要事请你过去!”
“滚出去!”
侍女又要说话,被旁边人一拉,才轻哼一声站到门外。
穿过苏府地牢,一直到最深处,阴暗潮湿的地方。
沈玉瑶枕在一旁专门搭建的玉席上,指着旁边黑乎乎的洞:“滚下去吧。”
“今日这万毒窟你非下不可。”她看我没动,边说话间四五个侍女围了上来,把我胳膊押在身后就要推我下去。
“宴河…宴河…”我极力护着肚子。
离洞口还有一点距离
唰—
侍女们倒在地上,苏宴河大步向前,心疼的看着我勒红的手腕,轻轻蹲下听了听胎动。
“宴河!她身上没有疤的话,回头摄政王查出被砸的人不是她是我,那我怎么办?!”
我这才知道,沈玉瑶在漠北做军妓时,军队里三天两头就会死人,时间长了,一种叫“人面疫”的瘟疫传染开来。
这种瘟疫虽然能被治好,但患瘟疫的人,身上还是会不可避免的留下类似人脸的疤痕。
而沈玉瑶动辄间,衣袖下的皮肉上正是那种疤痕。
苏宴河放下手,眉目间思量半晌,从衣服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没等我拒绝,就已经强迫我吞咽下去。
“吃了这个,你会没事的。”
被他推入洞里时,身下有软软的东西垫着,我轻拍着肚子。
手臂一阵剧烈疼痛,我才看清这个地窖里,全是数不清的毒虫,蜈蚣,蛇,蜘蛛,密密麻麻爬满地窖…
我记起数月前,沈玉瑶还没被带进苏府的时候,苏宴河说府中地下有个万毒窟,闲了就带我解解闷。
“让我上去!苏宴河!”
我嘶吼着,毒虫好像听见了声音一般快速爬动了起来,黏黏腻腻的声音不断。
【吓死我了宴河哥哥,你不知道,那日摄政王带着面具坐在榻上,旁边人插了一下嘴,脑袋就掉了,血流了一地…】
【小妖精,在边关的时候,什么没见过,怎么还怕这个?】
【那人家没准备嘛,血溅到我衣服上了都…夫君,我想要,这几天我们都没…】
【那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玉席凉,麻烦夫人费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