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恒的失望,一波波加深。
我当然没忘,不然现在等他们的不是认罪书,而是鱼死网破!
可惜裴恒却不这么认为,他只知道我没有心甘情愿地为他牺牲,于是他推翻我对他的所有好,用陌生冷漠的目光看我一次又一次。
认罪书与和离书写好,裴恒厌恶地扔到我脚下。
我颤抖着蹲下,正要捡起。
苏云溪的绣花鞋踩在我的手指上,还故意碾了碾。
很快我的手指出血,我疼得冷汗淋漓,颤抖不止。
我看向裴恒,想他阻止苏云溪,却见他脸上浮现出快意。
说出口的话更是刻薄下流不堪为人!
“顾静怡,你不过是被宁王那个残废睡一次,竟然就对他死心塌地要离开我。怎么,好饭吃多了,反而觉得搜饭美味?”
苏云溪得意嘲笑:“表哥,既然这贱人喜欢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如多送她点,就当感谢她被你白睡三年。”
苏云溪吩咐下人们抬来臭水,搜饭。
扯住我的头发,掰开我的嘴巴一勺一勺灌下去。
我猩红了眼:“你们就不怕惹怒宁王?”
苏云溪笑得很大声:“不过被睡了一次,还真当自己是宁王妃了?顾静怡,你不是绝色,又被我表哥尽情享用过,你的余生,只能缩在宁王府的角落等死!”
“不一样……”我喃喃。
宁王要是对我无意,不会要了我足足三日。
可是我话没能说出来,因为苏云溪恶劣得用绣花针穿透我的上下唇。
然后将浑身狼狈的我丢出裴府。
还故意扔在乞丐汇聚的脏乱角落,想要让我在大庭广众下被乞丐侮辱。
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哒哒哒过来,跳下两个黑衣人把我抬走。
苏云溪安排的婆子没有看到想看的,扭着肥硕的屁股回去禀报。
我被送回之前醒来的房间。
靠墙的软塌上,宁王戾气萦绕地坐着。
看到我,眼底更是飞出锋锐的刀子。
我吓得一抖,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说起来,我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欺骗了他。
在裴府我扯着他的名头吓唬裴恒和苏云溪,但实际上,我心底没底,摸不准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于是此刻,我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去触怒他。
在短暂的死寂后,我听见宁王问:“还回去吗?”
我摇头,从怀里掏出那张和离书:“我与裴恒已无瓜葛。”
“留下吗?”宁王又问。
我迟疑。
空气越发紧绷,好似有暴怒的野兽在发狂边缘。
我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有我手握的认罪书,若没有宁王庇护,裴家会弄死我!
我心一横:“如果王爷允许,还请给我一小点安身之所。”
“喏!”
宁王离去。
我疑惑看着他的背影,似乎……透着几分欢悦?
一眨眼,我在宁王府住了三个月。
日子清静顺遂。
唯有一件烦恼,我的腰身变粗,肚子更是吹气般鼓起来。
这十分像是有孕!
可我天生不孕,宁王绝嗣,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该不会,我是得了什么绝症?
我内心惶惑,乔装后悄悄溜出宁王府,我一连找了五位大夫,竟然都告诉我,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