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晚是会武功的,她再也不是娇弱的病秧子,而是可以飞檐走壁的恶女,这个狗东西差点侮辱了她,看她不打死他。
叶云舟被打的嗷嗷惨叫哭着喊道,“贱人,我可是你哥哥,你敢打我!”
沈易烟一拳打的他满嘴流血,“哥哥?呸!就你个小妾生的玩意,也配做本郡主的哥哥!”
一群奴婢看到自家郡主居然连国公最疼爱的儿子都敢打,全都惊呆了,甚至忘记了阻拦。
直到夜轻晚从地上捡起匕首,狠命地向叶轻舟的胯下刺去时,大家才惊慌失措地的冲过来阻拦!
只听“嗷”的一声尖叫,叶云舟低头一看,腿间流出一滩血迹,顿时头皮发麻,吓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少爷受伤了,快去请大夫!”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众人生怕沈易烟在对叶云舟胡砍,抬起叶云舟撒腿便向外跑去。
剩余几个人拦住了沈易烟的路。
“哈哈哈!”沈易烟笑的双肩瑟瑟发抖,眉眼中皆是狠厉与猖狂,周围的人看着双手染血,眼神疯癫的沈易烟,全都吓的风声鹤唳,噤若寒蝉。
他们家郡主莫不是真疯了吧!
“郡主,郡主!”这时有个小丫鬟跑了过来,焦急地喊道:“二小姐闹着自杀,老爷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沈易烟忽然笑声一顿,冷冷转身,一双阴冷如毒蛇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丫鬟,吓的小丫鬟瞬间禁了声,看着她如大家闺秀般优雅地掏出帕子缓缓地擦着脸上血迹,莫名地有种诡异的感觉。
“发生何事了?”沈易烟幽幽抬眸,不疾不徐地问道,“谁要死?死没死?没死,我送她一程!”
......
大厅已经闹成了一锅粥,叶芷瑶手里拿着白绫,拼命往自己脖子上勒,委屈的嚎啕大哭,“我不嫁我不嫁!打死我都不嫁!”
“小祖宗,你快下来!”林姨娘吓的脸色全无,焦急地劝着。
叶国公叶昭明语气无奈,“圣旨已下,小祖宗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瑶儿你不要冲动啊!”林姨娘都要急哭了。
门口突然闪过一抹艳丽的身影,声音薄情阴鸷,“哎呀,妹妹你等会!那绳子不结实,我给你换一条!”
沈易烟一把甩出腰间的长鞭,勾住了叶芷瑶脖子不等她反应过来,突然飞身而起,将鞭子横穿在房梁上,嗖地将叶芷瑶给吊了起来。
“呜......”一声闷哼,叶芷瑶瞬间被勒的双眼翻白,双腿悬在半空,不停的乱踢。
被吓懵的林姨娘嗷的一声尖叫,赶紧跑了过去,抱住了自己闺女的双腿,“瑶儿,瑶儿!!”
“孽女!”叶昭明气的抬手就要给沈易烟一巴掌,“赶紧放手啊!你想勒死你妹妹吗?”
沈易烟灵巧地躲过他的巴掌,手一松,叶芷瑶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沈易烟无辜地耸了耸肩,“爹,妹妹要死,我只是帮个忙而已!”
叶昭明:“......”
这死丫头,傻不傻,精不精的,他能被她给气死。
“咳咳咳!”叶芷瑶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后怕的放声大哭,“呜呜呜......爹,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嫁给裴肆渊,不如让我去死!”
锦衣卫指挥使裴肆渊,冷酷凶残,不近人情,到他手的犯人,就没有囫囵个出来的。
她才不要嫁给那个恶神。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叶昭明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你若是死了,让我跟你姨娘怎么活啊!”
抱着叶芷瑶的林姨娘眼珠子转了转,哭着喊道,“哎呀,我的闺女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不想嫁人,咱们可以跟你爹商量啊,毕竟圣旨说的是沈家女,沈家女又不止你一个!”
沈易烟挑了挑眉,她听出来了,他们这是打算让夜轻晚这个草包替嫁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窝子恶毒的黑心肝。
叶昭明看向夜轻晚,若是能让这个废物草包代替她的宝贝女儿嫁人,倒是个好主意,只是......
叶昭明终究是有些畏惧徐贵妃的势力。
叶芷瑶见他父亲不松口,急的眼睛都红了,装模作样的推开林姨娘,要向一旁的柱子撞去,“姨娘,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哎呀,小祖宗啊,你可消停下吧!”叶昭明头疼地拉住叶芷瑶。
突然他们的脚下扔过来一把匕首,几个愣了下,抬眸看向神色平淡的诡异的沈易烟。
只见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又乖巧,一本正经地说道,“妹妹呀,撞柱子脑浆子会洒出来,不好看,万一撞一下不死,你还得撞两下,我这匕首好,见血封喉,借你了,不谢!”
叶芷瑶哭声一顿,气的她一脚踢开匕首,“我才不要,我怕疼!”
“怕疼啊?”沈易烟蹙眉思考,“那我帮你换个方法!”
沈易烟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瓶子,一把钳住了她的嘴,将瓶子里的粉末全都倒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叶昭明一把将沈易烟给推开。
“咳咳咳!”叶芷瑶被呛的连连咳嗽,“你给我吃的什么?
沈易烟手一松,手中的瓶子啪的一声碎在了地上,她眼底忽然露出一抹纯洁无邪的笑容,“什么?砒霜啊!妹妹放心,这个死得快,马上你就会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啊......”叶芷瑶凄厉的一声尖叫,拼命的抠着自己的嗓子,哇的吐出一滩污秽之物。
“瑶儿,瑶儿!”林姨娘吓的脸色煞白,一边帮着抠嗓子,一边惊恐地叫着,“大夫,大夫!”
“夜轻晚你疯了吗?”叶昭明目赤欲裂,愤怒地瞪着沈易烟,此刻他真恨不得杀了这个孽女。
“哈哈哈!”沈易烟看到乱成一锅粥的叶家,突然心情大好,笑的眼泪都要溜出来了,“是啊,爹,我疯了呢,要不你杀了我啊!”
“你......”
就在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哭着喊道,“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受伤了!跨下流了好多血!”
叶昭明徒然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谁干的?”
沈易烟突然笑声一顿,抬起葱白纤细的玉手,优雅地摸了摸自己的鬓角,温柔清脆的声音,却听上去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冷厉呼啸的烈风。
“爹,是我干的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的儿子伤了命根子,恐怕以后要做太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