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立马把婉宁揽入怀中:“自然不是!”
我借机高声大喊:“我就知道太子不是那种人,婉宁公主和怀安太子两情相悦,我不愿破坏,自愿退出,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一众臣民立马跪下高喊:“固安公主仁善!”
顾怀安面色十分难看,但碍于众人,不敢多说。
我厌恶的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二人,庆幸自己还好在这个时候重生。
婉宁的母亲不过辛者库贱奴,趁着父皇酒醉,扮成母后的样子爬床。
一直躲到肚子大起来才跪在皇祖母的面前求庇佑。
当初母后生我难产,父皇为了母后守节,立下誓言终身不娶。
皇祖母生怕大周断了根基,以生母之恩跪逼父皇留下这个孩子。
此后,那贱婢被封为妃,父皇从此再也不见皇祖母。
那贱婢自信腹中胎儿是男婴,仗着皇祖母的庇佑处处刻待我。
还说等她的孩子继承皇位便把我送去边塞和亲,伺候可汗父子。
她说我母后死得早是因为命贱,生出不出来皇子更是罪过。
我反唇相讥她不过爬床贱婢,居然被掌掴数十个巴掌,每日被柳条鞭打看不见的小腿和背部。
我想告诉父皇,想告诉皇祖母。
可皇祖母却把我关在院中,让我不要学我那个早死的娘一样矫揉造作。
年幼的我被锁在一个小小的柜子中,从此患上惧怕黑夜,不爱开口的毛病。
直到父皇打了胜仗回朝,抱我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的皱眉呼痛。
父皇掀开我的衣袖看见新旧交加的伤痕,一向坚强的男人瞬间落了泪。
此后,皇祖母被送到皇家寺庙,再也不许回宫。
那贱婢生下孩子后便被杖杀,婉宁被关在冷宫,直到八岁都没有名字,只能和野狗抢食。
婉宁跪在我的面前求恩典,说母亲的罪过不应该牵连子女。
我求父皇承认婉宁的存在,为她取名字,给她分享首饰,还允许她随意出入我的公主府。
婉宁曾说没有我就没有她的今日,还说会一辈子记得我的恩情。
可她却冒领我布粥施善的名头,偷走信物和顾怀安说,当初救了他的人是她婉宁不是我。
前世,我以为是婉宁偷走了顾怀安对我的爱。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的想明白,爱是偷不走的,我不该自欺欺人。
所以,这一次我直接快刀斩乱麻:“不过,我和婉宁好歹也是姐妹,就留下一抬嫁妆给她添妆吧。”
婉宁闻言,顿时露出屈辱神情,却只能乖乖行礼谢恩:
“妹妹多谢姐姐成人之美,有顾念和姐姐的情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送我出塞,等到了兖国,妹妹以太子妃之礼好好招待姐姐。”
前世,直到死前我才知道。
原来婉宁一直觉得我对她的好都是虚假的,只是同情,还说我只是把她当作下人一样赏赐。
这一次,我便真的用打发下人的语气赏赐婉宁。
她果然忍不住,主动邀请我去兖国,还高高在上的说要用太子妃之礼招待我。
难不成真以为我会为了这么一个太子妃的位置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