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远的白月光秦婉柔成为佛女那天,
我的龙凤胎儿女被他强行拉去做了童子。
只因两个孩子上香时,不小心将燃尽的香灰撒在了秦婉柔的衣摆上,
裴知远就说我的孩子是魔种,要放进棺材里净化三天三夜才能做成真正的佛童。
我急得连忙跪地苦苦哀求,
“两孩子只是没烧过香,不是什么魔种。”
“佛童我们不做了,求你别把孩子们放进棺材,他们才六岁,会出人命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代他们受罚,求你不要吓坏他们,好吗?”
裴知远却连正眼都懒得给我一个,
搂着秦婉柔,指尖疼惜地抚过她纤尘不染的衣摆,语气冷得像刀。
“他们毁了柔儿的佛女礼,就该受罚。”
“更何况,能当佛童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净化肉体,也是为他们好!”
“柔儿佛口慈心,愿意助他们成就佛果,你不知感恩,还推三阻四,真是不识好歹!”
三天后,佛缘日上。
当我孩子的尸体被做成“顶级佛品”当众拍卖时,裴知远正在为秦婉柔点天灯。
“压轴的这对‘金童玉女’颇有灵气,就当是——我替孩子们向柔儿赔罪。”
我捂着心口,笑得讽刺又疯魔。
“可......那对金童玉女就是你口中的魔种——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啊。”
后来,我跪遍整个裴家,终于找到了那口“净化”我孩子的棺材。
看到漆黑棺盖上血肉模糊的抓痕时,我才知道:
我的一双儿女是被活活闷死在棺材后,再被灌入水银,做成“佛品”的!
这一刻,我只觉胸腔里的那团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她秦婉柔不是一直想做佛女吗?
那我便让她做不成这佛女!
至于裴知远,
他欠我孩子的命,我要他亲手还回来!
......
眼前,我的一双儿女正跪在透明的玻璃罩里,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
他们全身被灌入了水银,僵硬的躯体发出诡异的金属光泽。
只一眼,我的心像被利刃生生剜去,痛得眼前发黑。
一群狂热的信徒正围在周围,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夸张的赞叹声。
“啧啧,这对‘金童玉女’身上的光,简直比佛光还要圣洁!”
“还得是佛女——要不是她想到用‘棺材净化’的法子,怎么可能得到这样一件顶级佛品!”
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可我却无比清楚:这里面跪着的,既不是佛品,也不是金童玉女,而是我的一双儿女!
我发疯般冲向玻璃罩,一边用力拍打着罩壁,一边大声呼喊着,
“安安!乐乐!”
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上前,军靴重重踹在了我的心窝上。
我像块破抹布般被踹飞到门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上。
很快,有人俯身朝我啐了一口,
“这可是价值千万的'佛品',你这种凡夫俗子也配碰?”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嗤笑。
一个涂着猩红指甲的女人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
“这么想要啊?”
她红唇勾起一抹讥诮,
“真想要,明日佛缘日上,让你的总裁老公给你点天灯啊!”
说完,她用讽刺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忽地掩唇轻笑。
“不过......瞧你这丧家犬的模样,这天灯啊......怕是点不到你头上呢。”
紧接着,身后的关门声将一阵刺耳的哄笑声关在了门内。
......
我踉跄着回了家。
裴知远果然不在。
我颤抖着手给他拨去电话。
接通的那一秒,我听见了秦婉柔娇媚的笑声。
裴知远的语气有些阴晴不定,
“都说了,我最近会很忙。”
“柔儿的佛女礼被你的好儿女毁了,我绝不能让她的佛缘日再出岔子。”
“你若真为两个孩子好就闭嘴!等他们成了真正的佛童,回来后,你也跟着沾光。”
裴知远还在耐着性子跟我细数孩子们“净化”后的种种好处。
可我根本不愿他们成为什么佛童。
也不想沾任何光。
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平安喜乐。
安安,乐乐,而已。
我心痛到不能自已,只能勉强出声。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还以为我在胡搅蛮缠的裴知远本就不多的耐性彻底被我磨没了。
“够了!”
电话那头突然拔高了声音大声训斥。
“你有完没完?不过是去柔儿的‘戒律院’净化肉身,你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吗?”
“戒律院”三个字入耳的瞬间,我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那是秦婉柔的信徒专门为不听话的信众私设的刑堂,进去的人非死即残。
我早该想到的。
都怪我,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掐进掌心,血顺着掌纹缓缓流下。
可手上的痛和噬心的悔恨相比,根本不足一提。
我怎么都想不到——裴知远竟会对自己的两个孩子下手!
他是何时变得这般丧心病狂的呢?
还记得,八年前,他刚被秦婉柔抛弃。
那个一心只想做“佛女”的女人,舍弃了他们七年的感情,坚持要去印度修习佛法。
是我,陪他熬过了一个又一个买醉的夜;
也是我,接住了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那时的我,多天真啊。
以为只要我掏出一颗真心,他就算是一块顽石,也能被我捂热。
可八年婚姻,我所有的委曲求全和真心相待,
在秦婉柔带着所谓的“佛法真传”归来后,便全都变了。
裴知远看向她的眼神,和当年在婚礼上发誓要与我白头偕老时一模一样。
为了助她成为真正的佛女,裴知远不知道砸了多少钱。
甚至连这座吃人的“戒律院”都是他砸钱办起来的。
可如今,这个地方却要了我两个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