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不用,我自己回去。”
齐衍等在酒店门口,二话没说就粗暴地拽着我往里走。
推开房间的门,文龄已经化好了妆,正在试我的婚纱,很合适。
“啊!夏夏你回来了?”她装作很惊喜,如释重负,接着急忙解释,“你别误会,干妈害怕婚礼真的开天窗,让我帮忙,毕竟婚礼不能取消。我……我马上脱下来。
她转身时被裙摆绊了一下,齐衍立刻冲过去扶住她。
“别着急。”很温柔。
文龄笑着突然眉心一蹙,“阿衍,我头有点晕,好像低血糖了。”
齐衍立刻转头看我,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有一颗巧克力。
我经常低血糖,衣服口袋里总会放几颗糖,齐衍知道我这个习惯。
他喂文龄吃了,抱她到沙发坐下。然后和化妆师一起帮她把婚纱脱下来,穿上宽松的衣服。
“好一点了吗?”
“痒……”
她脖子上起了红疹。
齐衍又回头看我,厉声质问:“巧克力有坚果?”
好像有。
不等我回答,他就立刻抱起冲出房间。
撞开挡路的我,眼神谴责。
“阿衍,不怪夏夏,她不知道……”
低头瞬间马上柔和下来,“好了别说话。”
我愣了一会儿,拔腿追了出去。
“齐衍,蒜苗呢?”
齐衍打开车门上车,同时向我射来冰冷又厌恶的眼神。
我冲到车前。
这时隐约听见蒜苗叫了一声,在车里。
齐衍用力按住喇叭,见我不让,竟然直接启动撞了过来。
我摔倒,两个手掌擦破,扎进沙砾。脚踝好像也扭了,一动就疼。
车子开出几百米后,突然停下,把猫笼从副驾驶的窗户扔了出来,扬长而去。
我心脏猛地一提。
“蒜苗……”
猫笼在马路上滚了几圈,蒜苗从里面钻出来,这时路口突然拐出来一辆摩托车,从它身上轧了过去。
我全身的血液倒流,僵直了好半天才能动,磕磕绊绊地跑了过去,不知道摔倒了几次。
蒜苗的肚子……肠子露了出来,奄奄一息,发出极度痛苦的呻吟,很快微弱的呻吟声也没了。
我的心像被放在砧板上剁碎了一样。
它陪了我十多年。
齐衍……
我用外套小心翼翼地把蒜苗裹起来,放进猫笼里。
回酒店让化妆师给我化妆。
婚礼,我陪你们玩。
天大亮,刺眼的阳光照进来。
我换上婚纱,坐在床上等待。齐母进来,直接甩了我一耳光。
“扫把星,你还妄想嫁进我们家?”
去医院的路上,齐衍着急,发生了车祸。
文龄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齐衍怎么样,婚礼还举行吗?”
齐母见我漠然地这么问,又抬手,我躲开了。
但她叫人扒掉了我的婚纱,抢走了我的手机,把我关在了房间里。
快天黑了,门才从外面打开。
“反思好了吗?”
齐衍一只胳膊吊着,他坐到床边。
“龄龄和孩子出事,是因为你,这个责任你推不掉。乖乖跟我去医院,向龄龄赔罪,这件事才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