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失明的竹马过了十年马路。
而他复明后看我第一眼就弯腰呕吐，转身就走。
我跟着他进入一条巷子，却被人掳进黑诊所，感觉到他们在我身上用刀子划拉。
从手术台上醒来，我瞥见他抱着白月光江冉。
“她照顾你十年，你却这样对待她，太狠了吧。”江冉捂着嘴笑。
“她人丑皮厚，死不了的。”他毫不在意，“这样换来的钱，够我给你办豪华婚礼了。”
“对我这么好？”她扭捏着。
“当然，要不是你捐我眼角膜，我现在还瞎着呢。”他说着，“我欠你一辈子。”
我闭上眼流泪，把那张我给他捐赠角膜的记录书撕掉。
接着，露出另一张我的癌症晚期诊断书。
“她自己作瞎了一只眼。”窗外，他摸着她隆起的肚子，“要不然，咱们能捐赠她两只的。”
听着那些人来的脚步声，我拨通季老爷子的电话，
“欠季家的恩情我还完了，能走了吗？”
........
挂断电话，病房门接着被踢开了。季临惊慌地冲过来，扶起手术台上的我。
瞥见我满身沾血的伤口后，他自责地红了眼。
“小茜，这群挖你肾的畜牲，我一定不放过。”他四下搜寻着。
看着他精湛的演技，我不由得也流出泪，张开双臂抱住他脖子。
季临迟疑了下，搂住我，温柔地摩挲我的后背。
可我却从对面一扇镜子里，瞥见他脸上欲呕又止。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找到我的。”我哭起来，捂住那一只包着纱布的右眼。
听见我的话，他脸上浮过一丝慌乱。
他摸了下口袋。里面是他得到的报酬。
“苏茜姐，什么人把你拐进这黑诊所的？”江冉也冲进来。
看着地板上一个个肮脏的冷冻箱，她开始不断拍照。连衣服被撕成条的我，我沾血的脸也拍了进去。
“这群畜牲，我一定曝光他们，让他们坐牢。”她怒喊着。
我却是瞥见，她手机上把我那一张浑身沾血的照片放到新闻上，下面编写：“苏茜，前去黑诊所私自卖卵换钱。”
“你这只眼怎么了？”
另一边，季临看向我蒙着纱布的右眼。下意识地，他想起自己刚复明的眼睛。
要不是江冉捐献给他角膜，他估计得瞎一辈子。
“没什么。也是他们搞的。”我轻声说。
他脸上闪过疑惑。
他分明没让手下挖我眼睛的。
另一边，看到我盖着纱布的右眼，江冉脸上也露出凝重感。
这时，病房外大批季家人冲进来。
看到我浑身是伤，季老爷子眼里流下泪水。
“小茜，这是哪群畜牲干的？”他转头瞪着季临，“你复明前，苏茜照顾了你十年。你能让她受伤？！”
一边的季临低下头，说不出话。
这时，旁边手术架上的手术刀掉下来划伤了我的脸。满脸鲜血直流。
另一边的江冉恰巧挨着，也被擦破了皮。
“小茜，你怎么了？”另一边季临看到，下意识要冲过来，安慰我。
可看到江冉手上的破皮后，他又扶起她的手指，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