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消毒时，叶思衡扶着宋可云走进来。
二话没说，就让医生给她打狂犬疫苗。
医生拧眉瞥了眼宋可云脚上的伤，有些莫名其妙问道：
“你这伤不是狗咬的，这疫苗就一个，要给有需要的同 志，别什么热闹都凑。”
叶思衡听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烦躁，“只有一个？”
医生点头确认。
“那让给今禾姐吧，我死就死了。”
丢下这话，宋可云红着眼跑出去。
叶思衡立马追出去，把人安顿在外面长椅上。
再次走进来，他有些窘迫地跟我和医生解释。
他说宋可云被狗追后精神有些错乱，一直说自己会死，所以他才想让医生先给宋可云打，后面他再带我去县里打。
这个理由把医生都气笑，“胡闹，你谈对象也不能没脑子。”
叶思衡有些不爽瞪着他，却没反驳他的话，只转头逼问我。
“今禾，你就说行不行吧。”
诊室内一片安静。
在叶思衡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份，想要解释的时候，我轻轻点了点头。
“医生谢谢你，那药给他吧。”
三年前如果不是他伸手将我拉出泥潭，我早就死了。
让出这疫苗，我就不再欠他了。
见我低着头蹒跚走向门口的背影，叶思衡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塞到我手里。
“你先去买票，可云打完针，我就过去找你，我们一起去县城。”
我没抬头看他，只是敷衍的点了下头。
买票时，售票员认出我，撇嘴抱怨起来。
“两张票？想清楚了，这次你对象要是再跑了，我可不退票了。”
我苦笑着算了算，这个月我和他坐了三次车，每次发车前，宋可云都会以临时有事为由叫走他。
发车时，售票员上车检票，见我边上位置还空着，脸一下就黑了。
“又没来，要退还是要等？”
我笑了笑，“都不用，走吧。”
等不来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她目光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把那些刻薄话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折腾完回到村里，天色已全黑。
我加快脚步往家走去，田里却传来暧昧的声音。
借着月光，我看到宋可云双腿缠绕在叶思衡腰间，双目含春。
娇滴滴的求饶声，换来了更加凶猛的进攻。
我无声笑了起来，这男人好脏啊！
叶思衡好似察觉到什么停下动作，看了过来，而我早就躲了起来。
半响他才收回目光，带着宋可云匆匆离开。
我到家时，爸爸不知又去哪了，妈妈已经回来。
她一语不发看着我，那双眼早就红肿不堪。
我心照不宣笑了笑，没问她为什么出院，只道：“妈，我饿了。”
妈妈默不作声，转身从厨房端出一碗面。
两个卧蛋安静躺在面汤上，我才惊觉今天是生日。
低头藏住泛红的眼眶，狼吞虎咽时，滚烫的泪却簌簌砸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