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阿随和苏暖回来,你记得让他们吃。”
温梨初把做好的鲫鱼汤放在饭桌上对着张妈说道。
她想去休息一下,可能是刚刚受寒了,她有些发热。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保姆被打断,不耐烦回话:“知道了,烦死了。”
不耐的语气好像她才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而温梨初才是那个保姆。
温梨初扶着墙强撑着意识往楼上走。
看到温梨初摇摇欲坠的背影,她冷嘲热讽:“傅少不在,也不知道在装什么。”
刚到房间,温梨初就完全支撑不住,砰的一声朝地上栽去,再无意识。
温梨初是迷迷糊糊间被人拖起来晃醒的。
“随原吩咐了,把她丢到地下冷库关上三天。”
“为什么?”温梨初被拖行着,腿撞上门框、座凳,磕出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我们不知道,故意在鱼汤里放香菜,害得苏暖姐半夜进了医院,不就是看随原在乎苏暖姐,心里不平衡,所以想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害人!”
“我没有......”温梨初艰难吐字。
她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三年她不仅要照顾傅随原,还要给苏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两年前就因为苏暖没说自己香菜过敏,她误放了,因此在雪地里被罚跪一整夜。
她之后做任何菜都再也没有放过香菜,况且在做完鱼汤后她还检查过一遍,鱼汤里根本没有香菜!
除非是苏暖装的,或者为了陷害自己故意加进去!
那人却恶劣的笑了,“没有又如何,苏暖姐在医院躺着,她说是你,随原眼都不眨的相信了,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温梨初像被扔垃圾一样丢进冷库,寒气瞬间席卷而来,冻得她一颤。
冷库的门缓缓关上,温梨初想阻止他们,可身上早已没有任何力气,连动一动都是奢望。
衣服上未干的水逐渐凝成冰,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来取得一丝暖意。
冷库温度低至零下二十,没有任何防寒措施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忍受,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感觉自己的生机在逐渐流失。
不能死在这,不能,至少当下不能死,她还没拿到证据和布防图,她还没给江随报仇......
温梨初强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朝冷库门口爬去,一下一下拍打着厚重的大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外始终没有回应。
“我的身体里还有苏暖需要的心脏,要是我病了、死了,肯定会影响到心脏的健康。”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也是她手上最大的保命筹码。
“你们去找随原,问问他的意见......”
门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温梨初知道她勉强保下了一条命。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一个朝她奔来的人影,像是傅随原。
这个想法一出立刻被她否定了,怎么可能,他现在肯定在陪着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