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挑眉,哟呵,搞事的来了。
步子一转,领着春桃朝着主院走去。
院子里的丫鬟早就得了消息,所以等到秦歆到的时候,正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秦歆走进去之后,眼一扫。
啧!
秦国公三房人,除了嫁出去的女儿,整整齐齐地都在这里啊!
看这架势,像是要审问她一样!
想到这里,秦歆挺直了自己的脊背。
对着屋子里的人行了一礼。
“给祖父和祖母以及诸位长辈请安!”
弯下的膝盖还没来得及直起来,上位就发作了。
“啪”秦国公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呵斥道:
“你今日在长公主闯下这般祸事,可知会让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交恶?”
秦歆不语,老神在在的站着,等着接下来的话。
她在等国公夫人的话,国公夫人也在等她的反应。
只是两人都不说话,一直气氛竟僵持了起来。
老夫人皱了皱眉,见秦歆不似之前,立马跪下求饶。
有些不悦。
但又想到老闺蜜跟她承诺的事情。
耷拉的眼,缓了缓,换上了和颜悦色:
“其他的且不论,祖母问你,你真的有辨别亲子关系的奇术?”
这下的语气就称得上和蔼了。
秦歆余光扫了一圈在座的人,见他们都露出急切的表情。
勾了勾唇角,垂下眉眼:
“不瞒祖母,孙女的确是会这么一门奇术!”
国公夫人窦氏倒吸一口凉气,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其他人更是如同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一样,瞬间炸开锅来!
更是有人直接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
“当真有这么一门奇术?”
之前听柔丫头说,她还不信,如今得了正主的肯定。
国公夫人窦氏心下大定,眼珠子一转,便有了计较。
这个奇术若是真真儿的,说不定那事还真能成,以后带来的利益可是不可估量的。
整个京城上上下下,谁家内宅没点龌龊事情了。
不等国公夫人窦氏说话,刚才说话的人再次殷殷开口道:
“二伯这儿有个朋友,他有个官司,小七你得空帮我去看看?”
哟呵,无中生友!
难道二伯怀疑二伯娘,或者那些妾室,给他戴绿帽子?
秦歆眼里闪过吃瓜的光芒,小眼神瞟过二伯的头顶。
隐隐带着兴奋。
却见国公夫人窦氏面露不悦,于是按下心思。
那边二伯还在继续说道:
“若帮二伯解决了这事,回头给你买平安街街尾的那家点心。”
纵然是想吃瓜,但是秦歆还是忍不住翻白眼。
谁还没吃过点心啊?
国公府秦德守共有7个孩子,两个嫡子,两个嫡女,一个庶子,两个庶女。
嫡长子是秦柔的父亲秦靖博,在礼部担了个正六品主事,至今还未被册封世子。
嫡次子秦启元,在工部混了个从五品员外郎,据说,还想再升一步。
三子,就是秦歆的父亲秦子聪了,是个庶子,反倒是兄弟三人中,混的最好的那个,在吏部混了个从五品员外郎。
这些年,在圣上连驳三次册封世子后,世子之争已经白热化。
即便原主父亲没有争世子之心,但也成了大房,二房,甚至是国公夫人的眼中刺。
以往他们看三房,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秦柔作为一个小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驱逐三房,可见三房的处境多么的微妙。
如今,有求于自己了,倒是知道三房也是秦国公府的一员了。
秦歆心中忍不住冷笑。
再看原主的那一双父母。
秦子聪和周凝霜两人俨然一副自家人总算是帮到了家里人的荣耀感,简直让人没眼看。
哎!没救了!
难怪原主这些年的日子过得这么艰难,和她这一双拎不清的包子父母有莫大的关系。
秦柔见到秦歆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拿眼观察着周围人的脸色,心里不屑。
虽然不想二房占了这个便宜,但是她更不想看秦歆得意。
索性就开了口。
“怎么?七妹妹一直不说话,似乎不大愿意啊!”
秦柔一回来就向祖母和祖父告状,希望祖父得知秦歆闯了大祸之后,能将三房直接分家出去。
谁知道当她将长公主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时,祖父却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反而追问起了秦歆辨别亲子关系的奇术。
秦柔就不明白,祖父这么睿智的人,怎么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要她说,秦歆之前之所以能辨别出来,也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这会儿见她还拿乔,更是气急。
秦歆见秦柔这会儿跳出,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
她还没有找秦柔算账呢,结果她自己还主动跳了出来。
她要是不出手收拾她,她就不叫秦歆了。
于是,她扫了一圈眼含期待的众人,欲言又止道:
“我是愿意帮助二叔,只是......”
秦歆一顿。
秦启元急吼吼的问,“只是什么?七丫头你倒是说完呀!”
秦歆深吸一口气,委屈道:
“当初师傅教我这门奇术的时候,就警告过我,不能随便乱用,每用一次,都是要消耗大量精气的,但如果是帮到自家人,损耗便损耗了吧”
秦启元听了一喜,正要夸这个侄女识大体,便又听她说:
“但是吧,当初在长公主府,三姐姐可是当着很多女眷的面,说我们三房品行不端,已经被国公府分了出去。”
“所以,我们三房不是国公府的人了,二伯若还需要我的帮忙,怕是需要拿等价的东西来换吧。”
“毕竟您得的是利益,侄女损耗的是寿元啊!”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一群人脸色都变了。
求证的目光便落在了秦柔身上。
秦柔一下子被所有人瞩目,不安的搅着帕子。
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歆,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顶着众人不加掩饰的目光,秦柔只得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恨意,捏着帕子低声道:
“祖父祖母,柔儿那个那个时候只是担心秦歆招惹的祸事会殃及秦国公府,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毕竟,我也是只是想要尽心尽力护住我们秦国公府而已!
柔儿知道错了,不该擅自做主,就把三房分了出去,还请祖父祖母责罚!”
说着,秦柔就要对着秦国公和秦国公夫人,一副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的样子,委委屈屈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