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
我试探性地问：“你听说过猪八戒的传说吗？”
小桃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闪烁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公司有人讨论《西游记》，我在想猪八戒这个角色挺有意思的。”
小桃放下筷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哦...他是个贪吃好色的角色，我不怎么喜欢。”
“但他也有优点，比如力气大，关键时刻靠得住。”我观察着小桃的反应。
小桃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今天怪怪的。”
我假装轻松地笑了笑：“有吗？我就是随便聊聊。”
晚上，趁小桃洗澡时，我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事，翻看小桃的私人物品。
我知道这很不应该，但那个疑问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小桃的梳妆台抽屉里除了一些化妆品外，最底层藏着一个木盒。
我的手有些发抖，但还是打开了它。
盒子里是一面破碎的镜子碎片，和一张泛黄的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猪头人身的形象，毫无疑问是猪八戒的标准画像。
画像背面用毛笔写着："吾之后人，切记勿照镜，勿贪食，勿动怒。"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妻子真的是...猪八戒的后人？
“你在干什么？”小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小桃站在浴室门口，头发还在滴水，脸色苍白如纸。她盯着那个被打开的檀木盒子，嘴唇微微发抖。
“我，我只是…”我语无伦次。
小桃快步上前，一把夺过盒子和画像。
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力气大得惊人，我被推得踉跄后退几步。
“你不该看这个。”小桃的声音低沉得不像她自己，她把画像紧紧按在胸口，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
我第一次觉得，朝夕相处三年的妻子竟如此陌生。
“那画像上的是猪八戒。”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自然：“背面写着‘吾之后人…’”
小桃的肩膀垮了下来，她慢慢滑坐在地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水渍在她的睡衣上晕开，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我蹲下身，与小桃平视：“你真的是猪八戒的后人？”
一滴泪水从小桃眼眶滚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点点头，把脸埋进手掌里。
“我本想在结婚前告诉你的。”
她的声音从指缝间闷闷地传出：“但我害怕，害怕你会…”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三年婚姻，同床共枕的妻子，竟然是个…妖怪？不，等等，猪八戒是半人半猪，那他的后人应该也是…
“所以你是…半人半猪？”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荒谬。
小桃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竟露出一丝苦笑：“不全是。我的血统已经很稀薄了，大概只有十六分之一。外表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
“只是不能照镜子，食量大，力气大。”我机械地接上她的话，脑海中闪过算命先生的面孔。
小桃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你…你害怕我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我应该害怕吗？面前这个哭泣的女人，三年来为我做饭洗衣，共度风雨的妻子，只因为她体内流淌着一点点猪妖的血脉，就变得可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