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的好哥哥,真巧。”
陆寒从公主寝殿走出,脖颈吻痕刺目,他得意的脸上满是炫耀。
“我本不想来,是她非要。”
我一拳挥出,却被轻易撂倒。
我的身体被折磨得千疮百孔,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武定天下的校尉将军。
陆寒踩住我的手腕:
“眼睁睁看着一切被我夺走,滋味如何?”
“为什么?”
我嘶吼。
“那年雪夜你染了脏病,是我救你回陆家!”
陆寒眼中闪过疯狂:
“因为你有的,我没有!”
他脚下用力,骨裂声清晰可闻。
秦洛鸢闻声而来,不问缘由便令太监按着我磕头。
“顶撞陆郎?该罚!”
三个响头后,我满脸是血,却见她亲昵地挽起陆寒。
“爹娘等着呢。”
陆府门前,陆父陆母对陆寒嘘寒问暖,却对亲生儿子视如仇寇。
“逆子!”
陆母抄起扫帚。
“当初对公主不轨,还有脸回来!”
我跪地哀告:
“二十万边军可为我作证!”
“闭嘴!”
陆父一耳光扇得我嘴角溢血。
“来人,扒了他裤子游街!”
“谁敢!”
我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死死攥住家仆衣领。
多年边关厮杀的本能在此刻苏醒,竟吓得众人后退三步。
陆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狞笑着抽出佩剑:
“哥哥是要造反?”
剑尖抵住我咽喉,在旧伤处划出血线。
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每当我试图辩解,利刃就会提醒我闭嘴。
“住手!”
秦洛鸢突然喝止。
她盯着我锁骨处的箭疤,那是三年前宫变时为她挡的伤。
当时“陆寒”明明说……
我趁机抓住剑刃,任鲜血顺着手掌流淌:
“公主可还记得,那年上元节您被掳……”
“啪!”
陆寒反手一记耳光打断我,转头对秦洛鸢柔声道:
“这阉人惯会编故事。上次还说自己是漠北战神,结果连马鞍都认不全。”
秦洛鸢看向我的眼神陡然冰冷。
“还敢骗我!来人,掌嘴!”
侍从当即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将我按住,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脸上。
没几下就打得我意识模糊,满脸是血,说不出话来。
“别为了这个阉人耽误了我们的事。”
陆寒拉着秦洛鸢的手。
秦洛鸢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我冷冷道:
“给我在这里跪着,跪到陆郎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