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奴才的性命都握在你手上。」
宫人们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朝我不住的磕头哀嚎。
眼里都是绝望害怕。
我闭上了眼睛，认命的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伸出舌头把地上的血一点点的舔干净。
视线里出现一双靴子，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顾景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笑的一脸阴沉。
「皇贵妃，鞋子上怎么不继续舔干净？」
「看来这是舔不干净了，那可怎么办？还不动手！」
「不要！」
我扑上去抱住顾景承的双腿，可没有快过侍卫手里的刀，寒光一闪。
惨叫伴着鲜血，浓郁的血腥味弥漫。
死了，就一句话的功夫。
我宫殿的所有宫女太监都死了。
「顾景承，你疯了，我已经照做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
愤怒之下我抽出头上的簪子，朝他的胸口刺了过去，却被他扭住双手，按到桌上。
「皇贵妃，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如果你乖乖的喝下那心头血，他们就会无事」
「下次再让我听到『死』这个字，后果你自己好好的掂量，就不知道你身边的奴才够不够朕杀的，禁足五日自己好好想想。」
可第二日，顾景承再一次的踏入珍华宫。
他带来了一件舞衣。
「太后明日生辰，你作为皇贵妃，理应献舞，哄太后开心」
顾景承这是在羞辱我。
他明明知道我被季瑶烧坏了腿，已经不能跳舞。
我刚生出灵性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是顾景承让帝师教我读书写字。
又请天下各行名师，教我琴棋书画。
所有夫子都夸我天资聪颖，一学就会，顾景承比我还高兴，笑着说。
「这天下，只有明珠似朕」
而我最厉害的就是霓裳舞，一舞动京城，只跳给顾景承看。
可如今走路都成问题。
我接过舞衣，忽然就笑了。
这件舞衣的裙摆太短了，只能堪堪的遮住小腿。
正好露出我烧的焦黑丑陋的小脚。
我抬头，顾景承眼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我知晓，他在等我昨天像狗一样的求他。
求他收回成命，求他不要让我出丑。
可自从他把我那颗心挖出来，这具木偶皮囊，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让新分配过来的宫女收好舞衣。
平静的应声道:「臣妾遵命，皇上若无其他的，便请回吧」
而顾景承却突然发疯了一样，抢过宫女手里的舞裙，把它撕个稀巴烂。
「顾明珠，看来还是朕对你太纵容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耍脾气，你不过是瑶瑶的替代品，还真把自己当皇贵妃了，不过是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我瞧着他那副疯魔的样子冷笑。
「皇上你可真是奇怪，不是你说让我献舞哄太后开心」
「臣妾不过是遵从你的要求，不知道臣妾哪里又做错了？」
顾景承咬牙狠笑。
「好！明天你给朕好好的跳，到时候别来求朕！」
第二日，季瑶的生辰。
宴会上，她笑着指了指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