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言立刻慌了,看都没看就签下名字,随后搀扶着贺临风,“我送你去医院!”
我收起协议,转身要走,却被人狠狠绊倒。
我重重摔在了地上,额头磕到地上的金属,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
许鹿言猛地回头,下意识想要过来扶我。
“鹿言!快送我去医院!”贺临风死死拽住他,声音发颤。
她脚步一顿,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趴在地上,血模糊了视线。
周围全是讥讽的眼神,没有人伸出手。
我咬着牙,撑着地面站起来,却发现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
原来它早就松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无视众人的目光,我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拦了辆车。
“去医院。”
司机吓了一跳,“先生,你头在流血!”
我擦了下脸,满手鲜红,却笑了,
“没事,死不了。”
医生皱着眉给我包扎,眉头紧锁,“先生,您看着细皮嫩肉的,怎么弄这么大个疤。”
电视里突然插播着一则新闻。
“最新爆料!许氏集团女婿假绑架真出轨!疑似搞大别人肚子后秘密安排医院堕胎!”
我眼前一黑,攥紧了拳头。
还没缓过神,房门被猛地踹开。
许母冲进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畜生!我们许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就被几个黑衣人架住,拖进了许家祠堂。
“跪下!”许母厉声呵斥。
我挣扎着,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许母拨通电话,声音尖锐,“鹿言!你废物老公干的好事,现在全城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
电话那头,许鹿言明显慌了,“妈,你和爸不是在澳洲度假吗?你们怎么突然……”
“怎么?我们还不能回来了?”许母冷笑,“看你找的好老公!”
“他给你戴绿帽,你还舍不得动他?”
我抬头看向屏幕,嘶吼,“许鹿言!你说话啊!明明是你……”
“砚舟。”她沉默几秒,声音低哑,“你先忍忍,我回去补偿你。”
盛夏的祠堂像个蒸笼,我跪在滚烫的地面上,汗水混着额头的血水往下淌。
突然,我心口如针扎般刺痛。
下一秒,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医院里医生眉头紧锁,“您刚来处理过伤口!现在又是心脏病发作!不能这么瞎折腾自己的身体!”
手机震动,许鹿言发来消息,“砚舟,抱歉,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和妈解释清楚。”
我手指颤抖,眼角一滴泪流了下来。
拿到离婚证那天,我拨通了一个尘封五年的号码。
电话接通,女人嗓音魅惑带笑,
“终于肯找我了?”
一周后,贺临风抱着孩子高调出席新剧发布会。
他牵着许鹿言的手臂,对着镜头幸福微笑,“谢谢大家的祝福,等宝宝满月后,我就要去好莱坞发展了......”
刺眼的闪光灯下,我缓步走进会场。
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许鹿言脸色骤变,“砚舟?你来干什么?”
我平静地走到他面前,将离婚证放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