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傅斯年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后立即朝我走来。
“婉婉,你别误会,刚刚酒店的医护人员过来给我吸过药了。”
“害你担心了吧,我保证下次不会......”
没等他说完,我便将手里的药瓶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拿出手上空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没事,刚好物业说空调清洗需要业主签名。”
傅斯年愣了一下,看都没看就直接在上面签字了。
等他签好我拿着离婚协议转身就走。
安若雪却落落大方地叫住了我,
“姐姐,好久不见了。”
“别着急走,你还不知道,今天是公司上市的庆功宴吧,正巧你过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庆祝吧。”
“毕竟这可是贺姨多年的心血。”
提及公司我脚步一顿,一想到这是母亲过世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如果不是五年前那场意外,今天宴会的主人本该是我......
心中猛然一阵刺痛,服务员将我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很快庆功宴开始,安若雪穿着高定礼服在傅斯年的臂弯下缓缓上台,拿起话筒:
“让我热烈庆祝洁爱公司上市成功,下面请大家欣赏我们公司十周年纪录片。”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就响起我刺耳的尖叫声。
度环绕的巨屏上正播放着我被数十只粗粝的手划过肌肤,浑身遍布青痕。
男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只剩下我赤裸的肌肤和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任谁看都觉得我是个十足的“荡妇”!
此刻,那些梦魇般的回忆,如暴风席卷我全身。
正当我浑身颤抖时,一堆记者拿着长枪短炮,无数的摄像头闪光灯直接怼在了我的脸上。
“傅太太,听说您五年前因为滥交把自己玩进了医院,导致摘除肾脏和子宫,你这样算不算自食恶果?”
“傅太太,您母亲一手创办的公司取名为洁爱,宗旨就是女性要自洁自爱,可您在视频里放荡的模样和她完全背道而行,你就不怕她死不瞑目吗!”
“傅太太,请问您现在还有脸面对傅总和您儿子吗?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你这样的女人不配为人妻,为人母!”
.......
说着一堆人朝我扑过来,将我推倒在地。
甚至有人一把掀开衣摆,露出了我腹部那块疤痕。
“天呐,好恶心,这么丑陋的伤疤!”
“快怕,快拍,让大家看看这就是不自尊自爱的后果!”
巨大的羞耻感笼罩全身,我死死抓住衣服,痛苦地喘不上气来。
可对方并不打算放过我,他们甚至开启了现场直播逼问我,
“傅太太,你不回答我们的问题,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要脸?”
无数镜头争先恐后想要拍摄我羞愧的模样,正当我绝望之时身后传来两声怒吼。
“起开!起开!谁准你们拍摄的,你们这群畜生!”
傅斯年怒吼,第一时间冲过来脱下西服将我罩在怀里。
而本该出现在学校的傅时安则张开小小的手臂站在我身前。
“坏人,你们这群坏人,我不允许你们欺负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