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圣旨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想着,忽然房门被推开,邬世恩就这么闯了进来。
他急匆匆走进来,我抬手迅速的将纱幔放下。
“放肆!本宫内卧,谁准你这么闯进来的?”
我冷声训斥,透过朦胧的纱幔,我看到他脸上神情一僵。
他似乎这才想起如今已经不是前世,我还没有嫁给他,更没有因为他的欲擒故纵,对他爱到死去活来。
“莲河,你就是这般当差的吗?”
我再次质问,莲河也从外面匆匆进来。
“殿下恕罪,奴婢是想着陛下迟早要赐婚,殿下与邬公子迟早是夫妻,因此邬公子求见,奴婢这才没有阻拦。”
我冷笑一声,前世我看林芷柔送来的话本时,莲河就没少在旁边给我洗脑,说些公主就该配才子的话。
后来我与邬世恩成亲,她也总是帮着邬世恩说话。
甚至我被囚禁,莲河也没少帮邬世恩的忙,对外称我难产死了,并假借我的名字,对宫里的人说,我不愿意死后模样被外人瞧见,故而要立刻封棺。
因此父皇和母后并不知道他们送进皇陵的,只是一副空棺材。
我眯着眼睛看向跪着的莲河,她虽认错,可话里是对自己不会受罚的从容和自信。
我整理好了衣裳,起身拨开了纱幔。
“来人,将莲河拖下去,杖毙。”
我走出去,莲河立刻慌了求饶。
邬世恩也开口道:“殿下,这次是我冒失,还请饶了莲河姑娘吧。”
我垂眸冷眼看他,淡淡笑道:“怎么?驸马还没娶到我,就已经要做我公主府的主了?”
他错愕的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转变这么大。
“不,不是……”他喃喃开口,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收回目光,看着另外的婢女不知所措的眼神,摆摆手道:“拖下去。”
莲河哭着被拖下去,我瞥了眼邬世恩,让他跟我一起出去。
我们俩正从屋内出来,恰巧沈怀温也来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晦暗阴沉,只可惜我所有注意力都在莲河身上,并没有注意他的情绪。
“殿下。”
沈怀温喊了我一声,我看过去的时候思绪还有些复杂。
他知道我前世凄惨狼狈的模样,以他的性格大抵会在心里瞧不起我吧。
“殿下?”
我再回神时,沈怀温已经走到我的面前。
“何事?”我抿唇询问。
沈怀温瞥了眼邬世恩,随即走上台阶,把他从我身边挤走了。
“虽说殿下选了驸马,可眼下赐婚圣旨还没下,邬进士还是和殿下保持些距离的好。”
听到进士,我佯装不解的看向沈怀温。
这时邬世恩也立刻看向我,“还求殿下能带我进宫,我本已是陛下钦点的探花,可昨日我还未走到宫门口,宫里便来人称陛下改点他人为探花。”
我微微惊讶,可心里却笑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这是我让父皇这么做的。
昨日离开大殿,我让父皇身边的公公特意给父皇带了信,只有一句话:
我不愿邬世恩为前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