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地看着裴瑾琛不屑地把阿爹踩在脚底。
“白蕊姬，你还不出来吗？”
“难道，你就想要看着你的阿爹，你的儿子一个个死在我的手里才会出来？”
见我没有回应，他更加用力地碾在了阿爹身上。
“白蕊姬，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敢吗？”
他手心攒出一团冥火，对着阿爹就要烧去。
阿爹只能崩溃地大喊：“蕊姬已经死了！就是死在你的冥火里！”
裴瑾琛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忘叮嘱：“就算是死，我也要看见她的尸体！”
阿爹在冥火里，一向能忍耐的他都疼到嘶吼，他强撑着嗓子，最后对着裴瑾琛开口：“冥主大人怕是忘了，白蕊姬的尸体早就化成了你手里的舍利佛串了啊！”
说完，阿爹就消散在冥火中，化成一颗舍利。
裴瑾琛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又定了定身子将那颗舍利捡起攥在手心。
“不可能的！她是青丘帝姬，我只杀了她九世，她九尾断尽，明明还有一世可以活！”
“况且，就算死了又怎么样，这本来就是她的报应！”
我听着她的话自嘲地笑笑，他怕是忘了他在我生下小念时，早就用冥火断了我一根狐尾。
裴瑾琛把舍利上的灰烬吹散，又笑着把舍利递到昭华面前。
“昭华，你看狐族帝君的舍利是不是更好？”
昭华仍然面不改色，却出奇地开了口：“算了吧，裴瑾琛。”
裴瑾琛像是突然被点燃一般，第一次对着昭华发了火。
“算了！他们害我失去你，害你不能成佛！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况且，我只是要他们为你做一串舍利而已，他们九根狐尾，又不会要他们的命！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说着更加疯狂的烧起冥火，我看着整个青丘四处黑烟，一个个族人被烧得焦黑，心痛到难以呼吸。
我恨不得马上冲到裴瑾琛的面前，把这些年我的所有委屈，所有被染脏的人生说出来。
他悬在青丘上空，喊声回荡在满目疮痍的青丘里。
“白蕊姬！到现在了你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行！你不愿意出来，那我就把那个孽障找出来，要他做昭华最后一颗舍利！”
他发了疯的把整个青丘翻天，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无数狐族尸体。
“白蕊姬，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又一次不得回应，他终于疯了般放出无数小鬼。
“杀！今天找不到她，我要整个青丘陪葬！”
他杀了三天三夜，喊了三天三夜，终于才疲惫地倒在地下，掏出怀里的生死簿。
“白蕊姬，你不是不愿意出来吗？那好，我就把你整个青丘的子民全都从生死簿划掉！从此整个三界，都再别想有你一个族人！”
他疯了般拿出阴阳笔，在命薄上画了一笔又一笔。
可他越画脸色越惨白起来，颤抖着手翻了一页又一页。
“白蕊姬，你的名字呢！”
“不可能，明明你有九世可活！明明你的寿命是三万年！你怎么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