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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便握着那把血迹未干的剔骨刀潜入了他们的卧室。
爹爹被冰凉的刀刃抵住喉骨的时候,眼里的恐惧一如被我活刨的那匹矮马。
他们说我野蛮未开化,将我与妹妹一同送入私塾。
可妹妹柔弱貌美,经常被男学子借机调戏。
那日,他们指着妹妹微微隆起的胸部笑作一团:“夏悠然,你小小年纪便长得这般勾人,莫不是以后要给哪位达官贵人当小妾去。”
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妹妹羞愧欲死。
我嬉笑着走过去,毫无预兆的一把扯出笑的最凶那人的舌头,手起刀落。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件掉落在地。
我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水,抬起鞋子将那物踩在脚下。
用劲一拧,血水四溅。
眸子轻抬,我淡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阴冷嗜血的眼神竟将在场的一众人骇得面色苍白。
自那以后,府里的人避我如蛇蝎,只有妹妹一如既往地黏着我。
我问她为什么不怕我:“我真的敢杀人,你不怕吗?”
妹妹只是亲切地扯过我的手臂,将头枕在我的肩上:“姐姐你只是与常人不同,你杀他们,必有他们该死的理由,我只知道你永远是我姐姐就够了。”
后来,爹娘见管束不了我,便想寻门亲事,草草将我嫁了。
对方是名商人,大我十几岁,刚定下亲,便猴急地想要和我亲热。
眼见我不好糊弄,便使了下作手段想要用强。
偏我自小便对各类迷药毒物了如指掌。
被我识破后,我自是不可能手软。
眼也不眨地切了对方的命根子,还将那人倒吊在房梁上,放了半宿的血。
第二日被人发现时,身子都凉了,只余胸口还有点热气。
我娘哭嚎着家门不幸,却又不敢动我。
后来我偶然听到祖母和那老嬷嬷闲聊:“不是让你将迷药给了那斯吗?怎么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狎制不住,连累得自己都差点丢了性命。”
那嬷嬷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大小姐忒邪性,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敢和成年男子较劲,还敢割人命根子。”
祖母面色越加发狠:“这死丫头不除,迟早祸害这个家,这样的虐障就该在生下来的时候丢粪桶里溺死。”
...溺死吗?
我目光平静地看着屋里的两人,直至那嬷嬷发现了我,面色惊慌地唤我:“大......大小姐......”
我朝着祖母乖巧地拂了拂身子,无比温顺地颔首微笑。
祖母却吓得面上惨白一片,哆嗦着身子问我:“你......你可曾听到什么。”
我神色疑惑,反问道:“祖母说了什么吗?”
祖母见我面色如常,这才松了神色。
第二日,祖母便溺毙在府内的荷花池里。
那嬷嬷大叫着是我害死的祖母,可无凭无据,她一个没了靠山的老仆,拿我有什么办法。
三日后,嬷嬷也自溺在荷花池内,与祖母的死法如出一辙。
府内的人避我如蛇蝎,爹娘躲我如避祸。
我见这家待着实在是没意思,思来想去便将自己卖入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