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程铮被激怒到砸了拍卖台,所有人一哄而散。
而我站在那伸手问他要钱。
“林晓星!你好样的。”
程铮甩过来一张卡,搂着那个和我极为相似的女大学生走了。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卡,把所有的钱都给打给了妈妈,尽管还是不够,但也算是消停了。
三年前我爸因为一次意外卷入了洗钱,尝到甜头的他开始不断洗钱。
后来因为出了差错导致暴露了那边的头头,整条链也因此断裂,我爸被人绑到了缅甸。
我妈为了赎回我爸,变卖了家里所有资产。
我大学都没读完,就跟着我妈一起到了缅甸。
这三年我和我妈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有时候为了十几块和别人挣的面红耳赤。
后来我上了竞拍台,被程晓东带走了。
本以为钱到手能救出我爸,然后我眼睛一闭,日子也就能过下去了。
可上天见不得我开心。
程晓东死了,五百万没了,程铮回来了。
回忆戛然而止,我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
我本以为我拿了钱,我和程铮之间就彻底断了个干净。
可程铮再一次出现,将我强行带回了家。
“林晓星,你他妈不是嫁进我们程家了吗?”
“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你不懂?”
我被程铮压在身下,双手被捆在床头,丝毫不能动弹。
程铮好像不会放过我了。
那天他压着我来了一次又一次。
精疲力竭之际,我听见他说。
“林晓星,跟我吧。”
“五百万,我给你。”
钱真是好东西,能让我无数次弯腰。
那天之后,我成了程铮不明不白的地下情人。
所有人会尊称我一声程夫人,可外头说我的话难听地不能入耳。
程铮恨我,我知道。
他想要从我身上把怨恨都消掉,所以我听话地呆在他身边。
有时候我甚至说不清是为了迎合自己,还是迎合他。
或许是我对三年前无疾而终的感情,也有怀念。
又或许是我也在等自己消掉执念的那一天。
程铮每天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她们都叫我婆婆。
我每次都笑着替他们安排好房间,事后也会给他们打扫卫生。
程铮总是坐在床上看着我,然后拉着我又来一次。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很久。
直到某天我清晨程铮将我抱在怀里,咬住我的耳垂。
“林晓星,我玩腻了。”
“我和邵雨薇的订婚宴,你来安排吧。”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真心爱我,我需要给她一个名分。”
“好。”
“你不能离开。”
“好。”
我看着手机里缅甸的机票,刷新着最新的班次。
程铮,我会离开的。
因为,我在那边有个未婚夫,也差个名分。
我按照程铮的要求,替他们置办了订婚宴。
宴席上来的依旧是那些人。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邵雨薇和程铮喜笑颜开接受着别人的祝福。
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我忽然想起大学时我和程铮在学校里散步。
那时候的他总是穿着那件洗得不能再白的衬衫,清瘦的脊背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