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娇俏地答应着，伸手搂住沈致清的脖子凑上去。
我透过门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转身离开，不再看接下来的画面。
直到鲛珠落在地上，我才发现原来眼泪早就不自禁地流出来。
明明没有心。
我却无法抑制心口传来的疼痛感……
接下来几天，沈致清以各种各样的研究借口陆陆续续抽着我的血。
今天也不例外。
他拿着勺子喂我吃饭，脸上都是愧疚。
“阿鱼，今天可能还要再抽一百毫升……”
因为每天从未停止过的抽血，我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医院。
其实沈致清并没能救下我。
我只是从地下室，关到了医院。
而那个绑匪，始终是他。
“是给研究院，还是楼上那个？”
我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沈致清愣住了。
沈致清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站起身。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抽血吧。小瑾最近心脏一直不稳定，每天晚上疼得睡不着。”
“那我呢沈致清？难道我这几天就睡得很安稳吗？！当年是你说借着报恩的名头追求我娶我，你凭什么骗我七年！！”
我终于忍不住在沉默中爆发。
当年我救人把人鱼心给了出去，为了维持生命不得不拿回来。
刚上岸就遇到了沈致清。
我认出来他，却没想到也认出了我。
他借着报恩追求我，最后和我结了婚。
我也就没有拿回我的人鱼心。
“沈哥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孟瑾突然打开门进来。
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依赖地搂着沈致清的手。
“没事的，姐姐给我献血这么多年，有埋怨是应该的……反正，反正我本来也活不了多久，能陪着沈哥哥我已经很知足了……”
沈致清温柔又无奈地牵住孟瑾的手。
“又在胡闹？当年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在那场海难里了！不就是一条人鱼吗，如果不是因为能够缓解你的心脏病，她什么都不是！”
他收起温柔，指使医生把我按住。
“不想抽血，那就割肉吧。”
“你赶紧回病房，别看……”
我被推搡着压在手术床上。
“啊啊啊啊啊！！”
一盆水泼在腿上，我的腿化为鱼尾。
没有麻药。
锋利的刀刺破我的鳞片，我的鱼尾被一片又一片地切割下来，血染红了整个地板。
“放开我！好疼啊啊啊啊啊啊！！”
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
“怎么还没醒，不是说人鱼的恢复能力很强吗？她不会真死了吧！”
“小姐稍等。”
我思绪还没收拢，就被一巴掌扇倒。
啪——！
“小姐看，这不就醒了吗。”
下半身被粗略包扎的伤口因为这一下再次裂开，鲜血慢慢溢出。
我想直起身子，却被孟瑾狠狠踩住。
“哎呀，地下室太脏了，可不能弄脏哥哥送我的鞋子……姐姐不介意的话，就给我的鞋当个垫子吧！”
我又被关进了地下室。
头发被生硬地扯住，我的头被迫仰起。
“一条海底的怪物，也妄想和人类相爱……我也不想瞒你，沈哥哥根本就没有研究！要不是为了你的人鱼血，你以为沈哥哥会跟你结婚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