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傅明琛和他白月光举行百万婚礼那天。
我因捐肾术后反应强烈,正在医院治疗。
白月光苏婉宁突然晕倒,急需输血。
但熊猫血型珍稀,整个京市就我和苏婉宁两个。
情急之下,傅明琛拨通了我的电话:“立马过来给婉宁献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没等我回复,他又咬牙:“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把你养大,是你的小叔,你该懂点事!”
电话猛地挂断,仿佛多跟我说一句都是脏了他的耳朵。
我掀开被子下了病床,被闺蜜拦住。
她红着眼:“我知道你感激傅明琛收养了你,但你刚瞒着他,为他捐了一个肾,这时候去献血,是不要命了吗?”
“而且傅家不是京圈四大家族之一吗?关系网深得很,就算没有你,苏婉宁也绝不会有事!”
心如刀割般钝痛,可我的语气却异常坚定:“这次献完血,我和他之间,就两清了。”
既然爱上他是罪无可恕,那我离开便是。
转头,我就给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发了信息:“我愿意跟你走。”
……
我打车到了医院。
前脚刚踏进大门,就被匆匆而来的傅明琛扯了一把。
“来得这么慢,是故意想让婉宁受罪吗?”
我本就虚弱,趔趄几步后摔倒在地。
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腹部的伤口开裂,眼泪不自觉流出。
傅明琛很是冷淡:“让你献个血,就这么不情愿?”
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给情敌献血?
尤其是,我还重伤未愈。
可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还记得,上一次拒绝给苏婉宁送舞鞋的下场,
是被关进零下三十度的冰窖,冻了整整十个小时,送到医院抢救才作罢。
更何况,献完这次血,我就和他彻底两清了。
我忍着剧痛强撑着爬起来:“没有不愿意,走吧。”
闻言,傅明琛脸色缓和了不少:“陆晓月,只要你听话懂事,傅家就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下一秒,他拽着我的手腕,疾步向前。
我被拉扯着到病房时,脸上已是毫无血色,额头也是大片大片的冷汗。
医生皱了皱眉,递给我一张检查单:“先去做个检查。”
傅明琛冷着脸阻止:“不用检查了,婉宁急着输血,一秒钟都不能耽误,直接抽!”
话音刚落,在场的医护人员都目露同情。
不怪他们这样看我。
就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心疼自己。
自从我向傅明琛表露心意后。
他就视我为洪水猛兽。
就连他被死敌寻仇,身受重伤,需要肾脏移植。
而我是唯一和他匹配成功的人。
他却厌恶地拒绝:“我宁可死,也不要这样心思肮脏的人为我捐肾!”
我瞒着他,偷偷为他捐了肾。
可到头来,他却为了苏婉宁,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死死咬着唇,我刚想说什么,傅明琛却沉着脸斥责:“怎么?又想使这些小把戏让人以为婉宁欺负你?”
“没……”
没等我说完话,他就掰过我的手举到医生面前:“赶紧抽,再耽误下去,你们就都给我滚出傅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