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和他费口舌，反正我们没结婚，他连争夺抚养权的权利都没有。
“既然你有向暖，那你们就去生孩子好了，你俩爱生几窝生几窝，干嘛非盯着我的孩子。”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忘了你的身份了是吗？”
我冷笑，“替身嘛，我记得，你不也是吗？”
裴寻白眼底闪过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没理他，摁了床头的铃，跟护士说，把孩子推来，我想看看孩子。
如果孩子像裴寻白的话，那应该也很像裴易吧。
如果裴易还活着，我们的孩子应该会跑了吧。
思绪飘远，被护士的话拉回，“您好，您的孩子，男孩，3.7斤。”
护士推着保温箱来了，蓝色衣服的小孩子睡的沉稳，虽然像裴易，但更像裴寻白，张扬棱角分明。
我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迟迟等不来另一个孩子，我忍不住开口问。
“这个睡的香，另一个孩子呢，怎么样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皱眉，“您的家人没告诉您，另一个是死胎吗？”
“闭嘴！”
裴寻白带着怒意朝护士喊。
刹那间，我的心跳停止了，“死胎？”
向暖开口劝我，“你刚生完孩子，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可我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我开始发抖，又问了一遍，“孩子死了对吗？”
护士点头。
我掀开被子下床，但是扯到伤口差点晕过去，向暖急忙扶住我，让我重新躺下。
我心烦意乱，推了她，向暖身形晃动，被裴寻白抱在怀里。
裴寻白一脸紧张，“你没事吧，暖暖。”
向暖摇头，“没事。”
裴寻白反手狠狠推了我一把，我站不稳摔倒在地。
“鹿聆，你不要太过分了，暖暖好心好意劝你，你凭什么对她动手！你这样的毒妇，死了孩子也正常！”
肚子上的伤口被扯到，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我说不出一句话。
肚子疼，心更疼。
我看向裴寻白。
裴寻白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泪止不住的流，我问他“那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死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裴寻白哑口无言。
鲜血瞬间染红了病号服。
护士扶着我起来，“鹿小姐，您先躺在床上，我去喊医生。”
我摇头，往外走，血流到地上，我顾不得疼，我只想看一眼我的女儿。
本该开心快乐长大的女儿，却因为他不负责的父亲，来不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死了。
裴寻白挡在了我面前，“鹿聆，你现在身体很差，先回去，养好身体，行吗？”
我剜了他一眼，“我现在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在这里装什么，我说过，孩子是生是死，跟你无关，我是生是死，也跟你无关！你带着向暖滚出我的视线！”
裴寻白没滚，跟着我到了太平间。
见到女儿小小的，冰冷的尸体，我把她抱在怀里，试图温暖她，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宝贝，我是妈妈啊，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这个世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