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人都死了，要骨灰回去有什么用？还不如趁早收手，输了比赛自己也成残废了，谁还能要他？”
讥讽的话一句句刺入心脏。
目光落在身后那八十坛骨灰上，我强撑着挺直了脊梁。
“说结果吧，别浪费时间。”
主持人拉长语调，宣布了最终结果。
“答案是日料，抱歉虞先生，您又输了。”
“还要继续参加吗？下一场赌注是您的头发。”
“继续。”
周枫笑着走到这局赢家面前。
得意开口：
“听说把骨灰洒在海里，逝者就能往生投胎，虞先生父母二人的骨灰可以给我吗？”
“毕竟他替我照顾了清月五年，我想偿还他的恩情。”
那人纠结的目光看向宋清月。
触及冰冷威胁的眼神。
忙不迭点头。
“当然当然，今天能参加游戏都是托您的福，两坛骨灰而已，就当周少爷跟宋大小姐的婚礼贺礼了，你拿去吧。”
周枫捧着骨灰离开。
我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几次被宾客绊得趔趄。
等跑到甲板上，周枫已经将我父母的骨灰洒进海里。
而海面下，是一条等待多时的鲨鱼。
“不要——”
我拼了命冲过去。
周枫尖叫一声松开了手。
连坛子都没留下。
眼泪夺眶而出。
身后传来宋清月的声音。
“虞墨年，别发神经，你吓到阿枫了。”
“要参加游戏就马上滚回去，过时不候。”
“对了，下一场筹码是你两个弟妹的骨灰。”
扔下这句话，她抱着周枫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赶到现场时，游戏已经进行了一半。
端酒的服务生于心不忍，悄悄告诉我这局的问题。
是猜周枫昨夜的住所。
在主持人公布答案前，我迅速开口：
“宋家老宅！”
主持人遗憾地摇摇头。
“是七星酒店，抱歉，虞先生，你又输了。”
赢家已经开了香槟庆祝：
“怪不得昨晚宋总忽然让我安排酒店，原来是在给我机会。”
“宋小姐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他隔空跟宋清月碰杯庆祝胜利。
嘲笑声中，宋清月的保镖已经带着剃刀向我走来。
我麻木地闭眼，如同傀儡。
接受宋清月给我的一切。
直到灯光打在头皮上，主持人犹豫着开口：
“虞先生，下一场的赌注是您的两条胳膊，确认要参加吗？”
“继续。”
口腔里的血腥味肆意弥漫。
我已经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身旁连输几局的女人压不住火气，朝我怒骂：
“虞墨年你有病啊，想要骨灰等死了烧你自己的不行吗？跟我们抢什么？”
“赢又赢不了，还耽误时间，真要砍你胳膊你能认吗？装什么啊！”
“让大家睡一晚分你几坛，差不多就行了，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看不出来今天就是为报复你组的局吗？”
我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认，愿赌服输。”
“只要我还有筹码，游戏就没有结束。”
“说问题吧。”
主持人收到宋清月示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