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地的脏水。
陆时舟揪着我还未收回的兔耳,拖着我一步一步上了台阶,进了浴室。
血液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保姆们见怪不怪,麻木地拿起了拖把清理。
我闭上双眼,只觉绝望。
兔女,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才会脱胎换骨,浴血重生。
钢筋般的铁刷落在我伤口上,毫不留情地掉下一大块血肉,而陆时舟却笑着,伴着血迹吻上了我的唇。
我既没回应,也没抗拒,任由他随意摆弄。
陆时舟汹涌舔着我的舌尖,得不到我的回应后,他停下动作,怔怔地望着我:
“兮兮,你平常不是挺主动吗?”
“今天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盐水刺激着我的伤口,我咬牙忍着痛意,没有吭声。
空气足足寂静了一分钟。
而陆时舟耐心彻底告罄。
“柳念兮,我没空和你闹!为什么不回应我?原来你也会觉得委屈啊!可你亲手害死我的妹妹,你配委屈吗?!”
他失去理智,红着眼拿起了刀。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后,我仰起头,闭上双眼。
静静等待他的动作。
陆时舟没有犹豫,“嘶——”
兔耳被他一刀砍断。
陆时舟又红着眼,慌张地松开了兔耳。
原本纯净的浴缸里顿时被染成了一片血红,地板,洗手池,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而我的指尖深深扣进肉里,口腔里一片血腥,才忍着疼没出声。
“兮兮,疼不疼?”
陆时舟焦急地问我。
这是他第一次割掉我的兔耳。
我低着头,水面上正漂浮着孕育了我一生精华的兔耳,生命力以极快的速度在我体内流失。
下一秒,眼前一黑。
昏了过去。
钟表上的指针还没过一半,这次的浴火重生比平常快了很多。
我唇角微微上扬,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