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见到我时，衣服上还沾着什么东西。
我一言未发，抬手，将海鲜粥兜头淋在她头上。
不理身后叫喊训斥，将玉碗从二楼扔下，直直走回房间，反锁房门。
盯着手机上连续发来消息。
既然七天前就犯了错，索性就将错误犯得再大点。
手机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这么喜欢姐姐，就得知道姐姐喜欢什么。】
【准备好姐姐喜欢的东西，姐姐才能答应你的求婚哦。】
刚回复完消息，房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秦知远冰冷的声音带了怒：
「姜棠，在姜家你就如此没教养吗？」
「念念差点被你的海鲜粥烫伤。」
「跪下，给念念道歉。」
我没等他继续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那碗海鲜粥，他送来的时候就凉了，怎么可能烫伤人。
一口咽下红酒，低头摸了摸肚子：
「宝贝放心，妈妈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隔天清早，我照常下楼吃早饭。
秦知远和秦念一起下楼。
秦知远手上仍戴着那串被盘得发亮的佛珠。
我心里腹诽，他到底是佛子还是魔子？
刚要往嘴里送进一块面包，就被秦知远按下刀叉：
「姜棠，给念念道歉。」
我一把甩了他：「秦先生，我犯了什么错？」
「昨天，你差点烫伤念念。」
我努力压制怒火：「秦先生，秦家家谱写了，晚辈顶撞长辈，见长辈时衣衫不整，长辈有权以任何形式惩罚晚辈。」
「昨天她见我时衣着暴露，又将脏东西蹭到你身上，我理应如此惩罚她。」
「秦先生有意见？」
秦知远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直跳，眼里迅速染红。
我在姜家见了那么多场面，却还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
小腿微颤，不自觉磕到桌腿。
秦念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叔叔，算了。」
「小婶婶说的对，都是念念不对，念念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您原谅小婶婶吧，秦家家规说了，如果媳妇不懂事，要送到女贞堂。」
「可你知道女贞堂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毒蛇猛兽，还有那些野男人。」
「那地方本来是给秦家弃妇留的，要是小婶婶去了，秦家的名声就没了。」
「不要为了我，再让小婶婶受罪了。」
她刻意咬紧了「再」字。
我心里冷笑，秦家不过如此，只会对外人面前装装纸老虎。
对内，却是狗咬狗。
处在这么一个不里不外的位置，还真有点尴尬。
秦知远牙齿打颤，眼中猩红迅速蔓延。
向我走近一步，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直勾勾盯着他，丝毫不惧。
他一把钳制住我下巴，拇指在上面摩挲：
「姜棠，这次是念念给你求情，不然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引我破戒，逼我结婚，让念念进退两难。」
「你最好记着，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偿还今天的一切。」
我打掉他手腕：「最好这样，秦总记着，可千万别让今天的话反噬到自己身上才好。」
秦知远电话突然响起，他忙干咳两声，整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