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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枫从王府回来,松下了一口气。
虽然他没能进去王府的大门,但是尉迟雪身边的丫鬟还是送出了消息。
尉迟雪挂上白绫没一会就被王府的下人给发现了。
所以除了颈上留了一道红痕,身体并未受到过多的损伤。
只是这个行为激怒了王爷,恐怕尉迟雪后面要再吃一些苦头了。
原以为妹妹命悬一线,幸好只是一场虚惊。
可就是这样的虚惊一场,还是让尉迟枫的心翻腾的难受。
他命人快马连夜去了老家祖宅接祖父回府商议办法,他想接妹妹出那食人窟。
一年前王爷盛怒之下他们办不到的事。
如今已时过境迁。
对楚家和尉迟家的那口气,对着尉迟雪又是虐打又是羞辱的也该出够了吧。
虽然祖父官职不高,但到底也是在滨州兵变时搭上儿孙性命保过家卫过国的。
让祖父出面找找昔日旧友也许事就能办成了。
可祖父的一番话让尉迟枫如同遭了晴天霹雳。
“京城谁人不知那信阳王实非善类,可那野种偏不信邪自己贴了上去!如今没如愿过上那人上人的富贵日子,又让我尉迟家搭上仅有那点名望人脉去接她回来?”
“告诉她,想的美!”
祖父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些斥责的话。
可尉迟枫已然听不进去了,只因为祖父前面说的话让他费解难以消化。
“什么自己贴上?什么野种?”
尉迟枫脸都白了,他甚至怀疑祖父在他娶亲后不是回乡养老,而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回乡养病了。
可眼前的老人精神矍铄哪有半点病态。
尉迟枫急得拽着祖父的衣袖不断追问。
如今尉迟枫已有官职,又已完婚,这个家也该正式交给这个孙儿了。
所以祖父便把那些陈年旧事一股脑都说给了尉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