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她成了电视台的一姐。
可我这个老实人丈夫却越来越入不了她的眼,她开始和自己的摄影师揪扯不清。
这些年来,她的收入不低,但那些钱全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名牌包,为了能有好的荧幕形象甚至做过三次整容手术。
按她的话说,在那个圈子里混她不能掉价。
而她的父母和残疾人妹妹,全都是靠我的薪水养活。
我辛辛苦苦的照顾她们一家,在她眼里却仿佛成了个吃软饭的。
就连她的父母和残疾人妹妹也看不起我。
于舒丽小时候被鞭炮炸瞎了一只眼睛,四肢无碍却一直不愿去工作,吃我的,却对我无比嫌弃。
时常在老丈人耳边蛐蛐。
“爸,我姐夫成天就围着柴米油打转,这辈子注定就是没出息的命。
你们知道我姐的那个同事吗,方子涛,长得好帅呀,而且人家是个摄影师,搞艺术的,如果他是我姐夫,那简直……”
我为了于舒瑶的梦想,为了这个家默默付出十年,换来的却是与她的同床异梦,老丈人一家的嫌弃。
换来的是屈辱的七个字,“没出息的老实人”。
既然要重新来过,这一世我不会再那么傻了。
于舒瑶为了工作方便在电视台附近按揭了一套房子,我出的首付,她承诺以后自己还贷。
两室一厅,肯定住不下五个人,我依旧待在老丈人家。
十年时间,我去那房子不超过十次,最后一次就是情人节那天。
明明是家主,进屋却仿佛是个客人,被她叮嘱屋里的东西不要乱碰。
桌子上摆着烛台,显然昨晚她刚和某人吃过烛光晚餐。
见我盯着餐桌发愣,她也察觉到不对,当即说道:“别瞎想,昨天台里收视率创新高,我请几个同事来家里吃饭。”
我好歹和她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从没听说过同事聚会吃烛光晚餐的。
见我面无表情,她当即拉下脸来。
“江瀚,你是个男人,就不能有点肚量吗,见风就是雨,成天胡思乱想,简直都要成个怨妇了。”
“我窝在家里围着柴米油盐打转,成了怨妇,可我是为了谁?”
“我知道没能住进来你不高兴,不是和你说了吗,等再攒些钱咱们换个大房子,到时候把爸妈和舒丽都接来一起住。”
我心中暗笑,到时候?
到我死她这话也没能兑现,我何苦等这种承诺。
于是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同事嘛,是应该多聚聚。”
说话间,房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方子涛笑着进来。
“舒瑶……”
见我也在场,他又立马改口。
“于组长,原来江瀚哥也在呀。”
于舒瑶没向我解释方子涛为什么会有钥匙。
“子涛呀,有什么事吗?”
“台长说晚上有个特殊节目。”
“好,我这就过去。”
方子涛又关切地问道:“于组长,你吃晚饭了吗?”
“来不及了,先过去吧。”
“那怎么行,你胃不好,待会儿又该难受了,出去随便吃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