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哀求他,“厉听,你放过了我……”
“你这个畜生!”
可是当你太弱小的时候,就连求助,都会变成敌人的兴奋剂。
后来我喊到嗓子哑了。
厉听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把我当成报复的工具,简直是个疯子。
可是我没力气了,只感觉身下麻木疼痛,一股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闫婉儿先变了脸色。
“厉听,你快停下来,她出事了……”
血流下来的速度很快,就好像是洪水决堤。
眼看就把整个地面都快染红了。
厉听彻底呆愣在那里,眼底满是惊慌失措,他惨白着脸抱住我。
“小栀,沈栀!”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快,送医院!”
厉听随手裹上一张毯子,就拦腰抱着我冲出去。
我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就昏迷过去。
厉听焦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医生斥责他。
“年轻人,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就算你再冲动,也要考虑到你老婆怀孕刚流产。”
“按理说是要坐小月子的,根本就不能同房,你有没有常识啊?”
厉听猛然抬头,脸色一寸寸惨白。
“你说什么?流产?”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厉听像从天而降的英雄,拯救了我。
可是很快他要把我踹进泥潭里。
还说只是利用我。
我梦到他和闫婉儿终于和好如初,却把我弃之如敝履。
还梦到我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抱着我的大腿叫我妈妈。
“妈妈,是我不好吗?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哭着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梦。
仿佛有人在亲吻我的额头。
厉听焦急而慌乱的声音,似乎染上颤抖。
“小栀,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流产了,都是我的错。”
厉听似乎很愧疚。
他一直陪着我直到出院。
亲自下厨给我做我爱吃的菜,还拼命讲笑话给我听,想逗我笑。
可我从始至终,脸上都是死一样的平静。
“小栀,我承认这一次是我过分了。”
“以后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利用你刺激闫婉儿了,好不好?”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厉听以为我原谅他了,长长松了口气。
出院之后,他还试图跟我解释,闫婉儿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只是想出一口恶气。
我听到也没什么反应。
“你是京圈太子爷,想做什么,没必要跟我汇报。”
厉听一颗心彻底放下来,他笑着吻了吻我的手背。
“我又安排了几个保姆来伺候你,在家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我陪你去迪士尼玩。”
厉听很快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连两周,厉听都没有再回来过。
听保姆说,这些天他回来就忙着去京郊别院。
大概是闫婉儿主动低头,他们和好如初了吧。
但无论结果怎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收拾行李,忽然看到一个女孩儿鬼鬼祟祟的,在别墅前探头探脑。
她甚至还趁着我不注意,偷偷的钻进厉听被窝里。
后来才知道她是保姆的女儿,名叫小芷,被我抓到之后跪在地上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