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她跟你磕头认错吧!”
我一怔,没想到温方遥会帮我说话。
之前无论沈怜梦如何折腾我,他都无一不允。
难道,他心中有一丝对我的情意吗?
这样也好。
光天化日之下,我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羞辱。
青梅竹马的那些年,我也曾被温方遥捧在手心过。
两家订下婚约的那天,他笑得见牙不见眼,许诺我此生不变。
直到沈怜梦出现,我的爱情成了废墟。
“方遥哥哥,你是不是心疼她了!你不是说最爱我吗?”
沈怜梦噘着嘴巴撒娇,温方遥的态度一下就软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温方遥看向我的目光再次淬上了冷芒。
“脱掉衣服!”
我下意识地抱住臂膀,哀求他。
“不要这样,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
我哭喊地朝他磕头,一下接一下叩在冷硬的青砖上。
鲜血从我的眉间流出,随着鼻梁流进唇缝,最后滴落在青砖上。
温方遥定定地看着那抹鲜红,有些出神。
“你算哪门子妻子,我才是方遥哥哥的真爱!”
这句话让温方遥回神。
“对,梦梦才是我的爱人!你不过是曾家硬塞过来的!”
温方遥冷下脸色,抛下最后一丝犹疑,走上前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立马捂住身体,可几块碎布又怎么能盖住春光。
我弓着身子伏在地上,不敢看周遭仆人投来的目光。
“少夫人怎么被扒光了?还有这么多人呢?”
“少夫人那么开放,整天缠着少爷,搞不好就喜欢被人看呢!”
“嘿嘿嘿,少夫人身材真不错,皮肤又白又嫩,一双玉兔真够料,带劲!”
一道道淫邪的目光刺向我的肌肤,割断了我最后的尊严。
我实在压抑不住,起身跑回了卧房。
我打开淋浴头冲刷着自己,可再大的水声都压不住萦绕在耳旁的污言秽语。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肮脏。
我几乎流干了眼泪,蜷在被窝里不敢面对现实。
温方遥进卧房之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你发烧了!”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往后缩,抗拒他的触碰。
温方遥动作一顿。
之前,都是他抗拒我的触碰。
我每次不小心触碰温方遥,他都一脸嫌恶地说“臭死了”。
我每天洗十次澡,国内外的大牌香水用了个遍,在没有狐臭的情况下割掉了腋下的汗腺。
可他还是说我臭,不允许我靠近他。
原来这一切只是他要为沈怜梦守身如玉,才用这样的谎言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我看着因洗澡太多而脱皮隐隐出血的手指,突然觉得很无力。
结婚十年,从新婚的第一夜我就被勒令不允许靠近温方遥。
他说父母要给守孝三年必须不近女色。
到了第四年,他还是不肯跟我同房。
我想要个孩子,哭着求温家叔叔主持公道。
温方遥竟然在家庭聚会上当众说我不爱干净不洗澡,浑身散发着臭味。
我无法忘记温家亲戚们向我投来的目光,吃惊厌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