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伪装的面具，周婉步步紧逼。
直到我后背撞上栏杆，周婉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你不想知道你在监狱里为什么被人折磨吗？因为我经常说我脚痛啊，你每一次被打断腿的时候，阿辞都会拍下照片给我送来，只要看到你这么惨，我脚就不痛了。”
“你说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连怀孕都怀不上，还缠着阿辞干嘛呢？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三年的折磨历历在目。
满腔的恨意几乎压垮理智。
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前我拿她当亲姐妹，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半分。
只是话没出口，周婉目光飞速略过身后，下一秒，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直接抽了自己两耳光，跪在我面前哀求。
“瑶瑶，你别怪我好不好？我跟阿辞是真心相爱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求名分，我不会跟你抢的，你别赶我走......”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护在怀里。
周婉哭的泣不成声，哽咽道：
“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被瑶瑶发现了，她说自己才是宋太太，让我滚出去......”
“我还是走吧，我现在就走。”
周婉转身想跑，男人却抱得更紧。
看向我的目光只剩寒意。
“苏瑶，是我自己喜欢婉婉，你生气大可以冲我来！”
“开公司也是我的决定，跟婉婉无关。”
“牢里三年都没让你学乖，现在竟然变得这么仗势欺人，我告诉你，婉婉就是我的命，你再针对她，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教训！”
没给我一个眼神，宋辞抱着周婉转身离去。
周婉靠在男人肩头，对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浑浑噩噩走出酒店。
倾盆大雨浇湿了我全身。
这一夜，我没回宋家。
在酒店凑合了一晚。
刷着手机上三年来周婉的演出片段。
每条视频下，都能看到宋辞的身影。
置顶的评论。
夸赞她是夜幕中雀跃笙歌的精灵。
从评论区，我得知周婉的每次演出，宋辞都是唯一的赞助商。
后台999朵玫瑰，三年来从不间断。
一夜未眠，天亮后我徒步走去了展馆。
只有这里还留存着我的痕迹，一件件演出服被摆在玻璃柜中。
走到一双舞鞋前，我停下脚步。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隔着的玻璃。
下一秒，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辞，这双鞋好漂亮，我想穿上它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身旁的工作人员面露为难。
“先生，这位小姐先来的......”
“她有钱买吗？”
宋辞嗤笑。
“刷卡，给我包起来。”
我强撑着仅剩的尊严，对工作人员笑笑。
“抱歉，我没钱。”
宋辞紧拧眉头，脸色冰冷。
“你都跳不了舞还来这干什么？赶紧回去，别丢人现眼。”
舞鞋从视线里消失，最后一抹希冀也散尽了。
那双鞋，是当初我跳舞时，宋辞亲手画的设计图。
让工人做来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