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应该如何拦下云舒时,没想到不远处沈昭月拦在了云舒的马车前,她骑着马潇洒地笑问:「云舒,我带你去跑马如何?」
云舒不过犹豫了一瞬间,就同意了。
我看着云舒搂着沈昭月的腰上马,如同曾经曾经的我那样,我决绝的穿过小巷,到了云舒说的太后容渊下榻的别院。
云舒买通的奴才把我当作了他,就这样我爬上了太后的床。
容渊喝得有些醉,在月色下捧起我的脸,却问我:「你买通了谁?爬上了哀家的龙床?」
容渊声音清淡,却像是看破了一切一般。
我惶然地跪在床上,楚楚可怜的看向容渊:「不是我买通的,我只是...」
我咬着唇,身上长袍从我肩膀滑落,我的眼泪落在床上:「我只是仰慕太后,听闻哥哥云舒买通了别院的奴才,可来的路上,他与长公主去了南山跑马,我...」
我像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我缓缓伏下身子。露出我细白的身体和薄薄的肌肉,声音沙哑的向容渊讲了所有。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天下之主的容渊的,不如坦诚一点。
我身子发抖,如同一只狗崽:「太后,您杀了我吧。」
容渊却好整以暇的撑着脑袋看我,勾起我的下巴,视线暧昧的落在我清俊的脸上,轻叹似的唤我:「云湛,你终于想到来找哀家了。」
「哀家很欣慰。」
我含着泪呆住了。
容渊却轻笑着提醒:「当初你在宫中想找个好夫人,好逃离云家,在哀家和长公主两个人之间,选了长公主。」
「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容渊模仿着我的语气说:「哎呀,左边的小姐长得太好了,到时候我娶了她少不得争风吃醋,不如还是那个长公主,看起来是个会疼人的。」
我猛地想起来了。
那是个冬天,我被云舒和夫人折磨的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半分炭火烧,吃的是云舒养的小狗吃剩的饭。
我想靠成亲离开云家,拖着发烧的身体跟在云丞相身后去了宫中。
马上是春天,有很多适龄的女子都参加宴会。
我就是那时候遇见容渊的。
容渊打扮的是个娇俏小姐的样子,在亭子里站着,看见我面色苍白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可后来我觉得她处处留情,我怕成亲后她看不上我。
我含着泪看向容渊,容渊纵容地把我带进她怀里,看见我脸一点点红起来,她笑问:「怎么?哀家比之长公主如何?」
我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是我眼拙。」
这夜过后,我就被容渊带进了宫里,虽然还没给我一官半职,但我夜夜宿在凤榻上,宫里的人都知道我地位特殊。
几日后,我在御花园闲逛,刚巧和带着云舒来进宫请旨的沈昭月。
他们看见我时,脚步一顿。
云舒讥嘲的勾起唇角:「云湛,你来宫里做什么?」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该不会是又攀上新的女人了吧?」
「不是哥哥说你,咱们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走些歪门邪道是不行的。」